包裹著她的被子。
“謝謝。”柔逸虛弱地支撐起自己,看到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薄紗,倒抽一口氣,趕緊拉來被子裹住自己,緊緊地揪住被子的兩端,雙腿也縮排裡頭。
“你好點了嗎?”向豪捷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瞧她那副凜然不可犯的樣子,教他看了直想笑。
“好多了。”她的意識幾乎完全恢復了,視覺也更清晰,看清他身形健碩,滿臉鬍子,模樣像個野蠻人後,她愈是不敢直視他。
向豪捷走到木桌旁拿了礦泉水喝,順手拿了一瓶給她。
她遲疑地看著水瓶,心底怕怕的。
“沒有毒,你放心吧!”他語氣調侃。
她怯懦地接了過來,試著旋開瓶蓋,卻使不出力。
“我來。”他放下手中的瓶子,扣住她的手,輕易地開了蓋子。
柔逸心悸地看著他粗糙的大掌在她手腕上製造出五指紅痕,雖然他很快地放開她,但他手上的溫度已烙進了她的心口,提醒她他曾撫觸過她的身子;她很不自在,全身都在發燙,臉頰也好熱。
“你的臉色不太對,多喝點水,可以讓你恢復得快一點。”向豪捷睨了她一眼,拿了自己的水,邊喝邊往小屋後走去。
“還……還沒請問你貴姓大名。”柔逸沒有得到回答,他開啟小木門,走到外頭了。
她揪緊被子,搖搖晃晃地起身,順著他的足跡走到小屋後,開啟那道小門,看見他打著赤膊佇立在簡陋的竹籬內,仰著頭在蓮蓬下衝涼。月光下,她看見水流過他壯碩且精實的男性體魄,她心驚地退後,跌跌撞撞地回到小屋裡,坐在床沿喘息,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剛才撞見的影像。她發誓,就算會被雜誌社炒魷魚,她也要立刻離開這鬼地方。
她鬆開身上的被子,拿來自己的揹包檢查,除了衣服和證件,她的手錶、錢包、信用卡、數字相機和筆記型計算機全都不翼而飛。老天啊!這下她該怎麼辦?她得靠相機攝影,然後用計算機傳回雜誌社,那是她吃飯的傢伙呢!
噢!就算她去找那個老頭理論,他也不會承認的,她很可能就要流落在這蠻荒之地,永遠回不去了!
她萬念俱灰,絕望地換上自己原先的衣鞋,坐著發楞。
向豪捷拭去發上和身上的水,換上乾淨的褲子,走進小屋,見她已換好衣服,神情呆滯地坐著,真不知她又有什麼問題。
坦白說他還不習慣在這小屋裡有女人,雖然他別號“玩家”,全世界都有他的女性“玩伴”,但唯獨這裡是一塊淨地,只屬於他一個人的世界,他可以不修邊幅,可以放棄世俗的繁文縟節,無拘無束地做個野人。
“不好意思,我要睡了,你請便吧!”他不要她霸佔這裡唯一的床。
“對不起……”柔逸起身,不敢看他的裸身,低著頭唯唯諾諾地道歉。
向豪捷四平八穩地躺了下,悠閒地吹著冷氣看商業志。
“嗯……請問你有電話或傳真機可以借我嗎?”她提起很大的勇氣才敢對他開口。
向豪捷緩緩放下雜誌,盯向她憔悴可憐的小模樣,忍耐地說:“你要借,得等明天,這裡的辦公室早就休息了。”
柔逸鬆了口氣,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她並不會因此和公司失聯,而且她得掛失信用卡,然後和住在坎培拉的弟弟聯絡,請他暫時資助她。
“明天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去辦公室?”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臉,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的雙眼問。
“嗯。”他勉為其難地點頭。
“那……我在那裡可以見到向先生嗎?”柔逸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
“難說。”向豪捷佞笑,他不就在她眼前,只是他沒有接受她的預約罷了,平常人要見他談何容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