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的故事時，其實我是在想一些心事的，”說完輕輕嘆了一聲。

陸繹察覺，立刻回到床邊坐下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大人，您是知道的，我當初入六扇門，一來是有師父的引領，我對追蹤術又極有興趣，二來呢，我那時知道自己是領養的，雖然娘對我極好，可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便琢磨著藉助捕快的身份查清自己的身世，”

“這個我知道，以前你曾提起過，”

“那些年，都是師父帶著我和大楊，我自然是很依賴他老人家，可現在師父休致了，我突然覺得像失去了些什麼，沒有了以前的那些奔頭兒了，”

陸繹唯恐夫人太過傷感，便笑道，“楊前輩如今已有孫兒，也該享受天倫之樂了，”

袁今夏悠悠地說道，“以前師父在，他自然處處護著我，現在我嫁了大人，有大人護著，師父便放心了，他本就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原本在錦衣衛是為了護著我娘，後來去六扇門是了護著我，現在，唉，不過，也好，師父在六扇門也只是一個捕頭，只是一個小吏，連官職都沒有，休致了也好，”

陸繹輕輕揉了揉陸夫人的手。

袁今夏繼續說道，“大楊從小便喜歡做菜，他很喜歡做個像樣的廚子，看到我們都愛吃他做的菜就歡喜得不行，做捕快也是被師父強迫的，我曾勸過師父多次，可師父固執得很，也不知道師父為何如此執著？”

陸繹曾讓岑福暗中調查過，楊程萬心中只有林荷一個，根本不曾娶過親，楊嶽原本姓趙，是錦衣衛的後代，父親因公殞命，將剛滿一個月的趙嶽託付給了楊程萬。可此事，今夏還是不知道的好，自然更不能讓楊嶽知曉，楊嶽孝順，何必再提起過往的傷心事？

“大人，大人？您在想什麼？”

陸繹回過神來，笑道，“我在聽夫人說呢，”

“大人，大楊做捕快並不快樂，原本我們還說起若是哪一日大楊辭了不做捕快，便開一家小酒館，”

“這個主意不錯，大楊的廚藝甚好，”

“可這個心願怕是不成了，也是因為我，”

“這又與夫人何干？”

“大人您有所不知，師父待我如親生女兒，大楊與我就是親兄妹，以前是師父和大楊一起護著我，現在師父休致了，大楊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雖然有大人護著我，可大人也不能總在我身邊，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

“楊嶽甚好，有他護著你，我放心很多，對他，我一直心存感激，”

“大人，我並不想讓大家為了我，做自己並不喜歡的事，以前我不知曉自己的身世也就罷了，如今我也該懂事了，”

“夫人是有什麼想法了？”

“如果我不做捕快了，大人，您說，是不是大家就都鬆了一口氣？大楊不必為了我留在六扇門，大人也不必每日裡擔心我的安全，娘和姨也不會每日裡為了我懸著心，”

陸繹試探著問道，“夫人這只是假設嗎？”

袁今夏撲愣一下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是決定，”

“哎喲，”陸繹假裝嘆了一聲，“我可是記得夫人曾說過，做捕快，可以為百姓做些事，雖然微不足道，卻滿足得很，”

“那是自然的，不過，以前我也沒有這麼高尚，與大人在一起後，是大人教會我大與小、家與國的道理，”

陸繹有些許得意。

“其實仔細想想，我與大楊只是一個小捕快，充其量就是一個打雜的衙役，一個月的俸祿不過三兩銀子，遇上什麼事兜裡就空了，哼，尤其現在那個何管事，處處刁難我們，”

“夫人這個想法？我倒是不敢苟同，”

“大人什麼意思？”

“我可是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