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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喂喂’。”抓著頭,很是困惑。“難道有船經過?”

“船?”伸長脖子看看四周。“哈哈,你見鬼啊?就算是漢朝最快的戰船‘先登’和‘赤馬’,也不可能轉個眼就不見蹤影,你說是不是?”

望著近處只有滾滾江水卻空無一船的江面,呆了會兒,他這才重拍了下額頭。“哈,說得也是。”

滔滔江水,滾滾東流,夏日之初,伏訊在即。

江上,一艘兩桅河船逆水而上,它有東北風助力,行速不算緩慢。而船上除了三名非行船人外,其餘都專心勞事著。

而船上一角——

一刻鐘了嗎?還是……根本過了兩刻鐘?哎呀!不管了,想說話就開口,這個樣兒,可會憋死她的。

“重濤兄,你們到川陝,是為了什麼?運貨嗎?是運藥材嗎?我聽說過那兒出產的藥材質地佳、品種又多。”在恪守諾言約莫一刻鐘之後,蘇映潮再也忍不住對著江重濤問。

“你不是說,上了船要揀個角落不妨礙我們工作?”手邊捆整著一堆備用的纜繩,精神的眼眸瞅住那活力十足的女子。

“只是說話,該不是妨礙吧?”

“會影響。”

“影響不大吧,動嘴皮兒又沒礙到手,難道不是?”無辜地道。

看著她,是好氣又好笑,他從沒見過這麼會自說自話的人。“是不大。”。

這一句,是解禁嘍?

“嘿,那好。”歡呼一聲,拍拍臀,她離開原來蹲著的角落,然後徑自在江重濤身邊揀了個位置又蹲下。“重濤兄,這船……真是你的?”

凝住眼前一雙鬼靈的眸兒,他反問:

“不像嗎?”

眼珠煞有其事地看看船,再回眼盯住他。“是不像,因為你太年輕。”

聞言,他忽地朗笑開來。“你哪隻眼瞧見我年輕?”

“唉?不就這兩隻。”她指著自己的眼,困惑於他的問題。他的發與眉都是黑的,臉皮光滑,身型挺拔……別跟她說,現在的人都不一樣了,雞皮鶴髮不是老,黃髮垂髻才是老哩!

止住笑,他認真睇她,喃言一句:“我以為你該看得出來。”將纜繩收齊並上結,他起身往錨壇方向走。

“看得出……什麼?”如墜百里霧中。這情況如果同破仔的主人說過的,她是因為心性不定、慧眼未開,所以看不透未竟之人事。但他又不屬於未竟之人。

未竟之事指得昕未來,未竟之人指的則是神呀仙字輩的,他……壓根兒不是呀!因為神仙該有不同於人的氣息,就像妖怪一樣,這些她起碼分辨得出來。

“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蘇映潮跟了上去。

“沒什麼意思,隨口說說。”

“隨口說說?”

到了錨壇前,他將捆好的繩擺至一角,回頭對住她。“你剛剛問的,這船的確屬於我,它是我江家祖傳的謀生工具,到我這裡已是第四代。我爹貪杯,一次行船醉酒跌進江裡,從此一去不回,作了龍王婿,那年他四十,而我才十二,所以這船屬於我已有數十年。”

“數十年?說錯了吧,十數年還差不多。看來你也還未過而立之年,稱什麼老?”該說老,他還比不過她,連這船都老過他。“你說這艘船已經第四代?那它是有些年紀了。”莫怪乎這艘船看起來比其它船隻舊些。

“是有點年紀,不過很牢固,一般大風大雨甚至大浪都不足懼,在彭澤與重慶府間再多跑個幾十年都不會有事。”

“重慶府?你們真是運藥材的?”這些,她都只是耳聞,地方,她更連去都沒去過。

手抓著腦勺後亂飛的發,他乾脆將系發的帶抽開。“除藥材還運一些江東沒有的物品,互通有無。而且因為水路比陸路快,託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