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我一個轉身把我藏在身後,對著我身後的樹林祭出剛剛收起的梵音劍。
樹叢嘩嘩作響,撥開樹叢,走出了一個熟悉的人。
楚楚對著我笑的悽苦:“姑姑……”剛叫完姑姑,膝蓋一彎直直向前暈倒在我面前,待扶起昏倒的楚楚,才發現楚楚竟一身是傷,血跡斑斑,煞是滲人。
儀卿頭搖的厲害:“我也只能治治外面流血的外傷,她心肺內臟上的內傷唯有你師兄方能醫治。”
師兄閉關救人時從來沒有半路出關的先例,不管是什麼事,從未破例。
生平第一次深恨自己沒能學好醫術。
“跟我走。”拉著覺演就直奔後山閉關的山洞。
我從來都是自私的。何況,硃砂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可如果不及時救楚楚,楚楚卻會丟了性命。
石壁震得手掌發麻,但我知道只要一直這樣敲下去,師兄終是會來開門的。
淚水模糊了視線,覺演想要拉我卻被我推得一個踉蹌。
“我真的好怕,我真的不想楚楚就這樣就沒了,她還小,還什麼都沒見過啊。”沿著石壁滑下,蹲坐在石壁前,把臉埋在抱著的膝蓋裡,流下的淚水沾溼裙襬,溼漉漉的一片。
“乖,不要哭了,我不會讓楚楚死的,相信我。”覺演揉著我的頭輕聲安慰。把我扶到一邊的花樹下:“在這裡坐著不要亂動。”
緩步移至石門前站定,掌心凝聚修為,淡淡的光團越聚越大,揮袖揮出掌心光團,‘轟隆隆’的一聲平地炸響,下一瞬間師兄閉關解毒的石洞的石門應聲倒地。
揉著有些發麻的手掌,剛剛我拍了半天……
抱起我,腳尖點地,幾步躍進洞穴。
師兄閉關的洞穴與其他普通的洞穴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那長在山洞兩邊的藥材,一株挨著一株,密密麻麻的上到萬年神草,下到當年的小苗,什麼樣的都有。
兩邊石壁上散佈的珠子散發著柔柔的光芒,照的洞穴裡雖不如外面一般的亮,但倒也能清晰辯物。
劫雷一道一道的劈在硃砂的身上,師兄在一邊控制著劫雷的力道,洞穴的盡頭忽明忽暗。
覺演帶著我落在較遠一處角落。我抬腿就要跑去找師兄,被覺演一把拽回來:“等劫雷停下來再去。”
我有些不服,卻也知道覺演說的沒錯,現在的我只要沾到一丁點兒的劫雷,結果定比楚楚還危險。
老實呆在原地等劫雷一劈完,也不看硃砂被劈得又多慘,兩步奔至師兄身邊,伸手拉過師兄還有些餘劫雷的衣袖:“師兄,你快救救楚楚,楚楚傷的好重。”
收盡衣袖上的劫雷,師兄穩住我:“彆著急,慢慢說。”
語無倫次的好不容易將楚楚的情況說清楚,卻又忍不住心疼楚楚,淚水瞬間又流了下來,想起帶走楚楚時信誓旦旦會保護好楚楚的重安,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一樣身處危險之中,生命垂危。
師兄聽了我的描述安慰我:“別擔心,她不會出事的,師兄這就去救她,一定幫你把她救回來。”率先帶頭離開。
擦掉我臉上的淚水,第一次見覺演這樣溫柔:“放心吧,師兄都說能救就一定能救,就算不能就,我也要幫你把楚楚的魂魄搶回來。”
我點點頭,心裡還是吊著。
藥湯藥丸的折騰了數日也不見楚楚轉醒,我越等越心急,越心急脾氣就越暴躁,嚇得朔雲山的仙侍一看見我就躲得大老遠。
倒是硃砂在楚楚昏迷的這幾天恢復的那叫一個神速,事實證明,就算是師兄有意戲弄,但能被師兄戲弄一次也是有好處的。
覺演見我整日愁眉苦臉的,留下儀卿照顧楚楚。日日帶著我滿朔雲山的亂晃。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