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他親口對我說一遍才會相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麻煩天生就是應該被解決的,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有信心。”
牧蓮微微一滯,看著青夏突然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出門,想了想突然停住腳步,回過頭冷冷的說道:“你不覺得,你已經很久沒見到你那個醫術不錯的弟弟了嗎?”
帳簾一拂,就緩緩的合上,青夏站在原地,胸口緩緩的一起一伏,終於一把披上大裘,就走了出去。
眼看著一場大仗就這麼泡湯,班布林等人正在帳中生著悶氣,青夏一把掀開簾子,心口登時就被緊抽了起來。
“西林辰呢?”
眾人一愣,李顯忙答道:“西林辰昨天晚上就走了,青夏你不知道嗎?”
“走了?”青夏勃然大怒,怒聲說道:“去了哪裡?跟什麼人走的?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班布林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昨晚你在殿下的大帳裡,西林辰在帳外等了你三個時辰,守門計程車兵不讓進。後來就跟著南楚來的人走了。”
“南楚?”
“是啊!”那克多最沒有腦子,也沒有看出青夏臉上不對,仍舊大聲回道:“原來西林辰是南楚大戶人家的少爺,他當初也並沒在這裡落下軍籍,所以直接就走了,也沒有人阻攔。”
青夏腳步頓時一陣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難得西林家還剩下什麼人?這個孩子這樣貿貿然的去刺殺楚離,哪裡還有什麼生路?
“青夏!你去哪?”幾人見青夏轉身就奔出大帳,不由得大聲叫道。
青夏跑回大帳,勉強平息住紛亂的呼吸和思緒。現在這個時候,最不能亂,她現在託庇在炎字營中,為了不給秦之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一舉一動都要小心。青夏靜下心來,走到大帳的一個箱子旁邊,緩緩的開啟。
黑色的夜行衣,包頭臉的面紗,類似防彈背心的墨鎧馬甲,墊了軟布行走無聲的馬靴,腰囊裡二十枚精緻的柳葉飛刀,四把寒氣森森的匕首,分別綁在雙腋下和靴子裡,腰部掛著攀爬必用的鉤鎖,另外,還有火石、鋼釘、鐵絲等一系列小物件。
將這一切都裝備好,青夏緩緩的站直身子,黑巾包裹住一頭飄逸的長髮,黑色的夜行衣將她的身材裝飾的凹凸有致。一切都在悄無聲息進行,青夏掀開大帳的簾子,只是一閃,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奔跑,越過重重大帳,攀上桅杆,輕身一躍,就抓住另一根桅杆,下滑,連續躲過三隊秦人的夜間巡邏隊,輕鬆的神鬼不知的走出了炎字大營,向著炎字營東南方向的南楚大營奔去。
四國圍獵並不是開戰,各人所帶的兵馬也並不眾多,更何況除了前陣子因為青夏和南疆一事外,四國雖然明爭暗鬥,卻已經近百年沒有過爭鬥。是以兩國的大營相距並不是很遠,半個時辰,南楚大營救已經遙遙在望。
楚離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楚營的防禦幾乎已經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營外百米之內,是一片荒草原,皚皚的白雪點綴其間,南楚的暗哨已經隱藏的極盡隱秘,但是他們這次遇上的卻是匿藏的祖宗,只是大略一掃,青夏就已經發現了大約三十多處暗哨崗位,弓箭森森,鐵甲流彩,兩哨之間間隔不到二十米,每隔一段時間互相就有暗號通知,一處出事,很快就會波及整個南楚大營,這樣的防守,無論是偷偷摸摸進還是武力硬闖,都沒有任何機會。
地下不行,就只能打天上的主意。
一雙銳利的眼睛向半空一掃,就注意到一棵巍峨聳立的古老蒼松,視線偏轉,只見距離松樹不遠處,就是一座高高的擂鼓臺,高聳在楚營之外,目測高度達十二米,同大約十五米的巨樹之間相距大約八米。擂鼓臺八點鐘方向,是每隔五米就一根的高大桅杆,一直延伸到大營內部的旗杆,足足有八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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