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就像是他的原罪。
他上床擁她入懷,在她額上印上一吻,發誓絕不會讓那印記有再增長的機會。他會再讓她有雙細膩柔滑的小手,他會幫她脫離那遙遠的夢魘。
只不過,一切都要從頭再來才對,他會再教她所有該知道的。
楚恨天眼中閃過寒光——這次他教的不再是學劍,而是如何兵不血刃!
她該恨他的……她從床上坐起,想告訴自己恨他,但她沒有辦法,因為他雖然破壞了她報仇的機會,甚至救了她的仇人,但在同時,他也救了她。
他一向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她知道,他來是為了她——雖然,她不懂他為什麼不讓她報仇。
臉上的新娘妝,早被昨晚潰堤的淚水給弄花了;看見手指上沾染的胭脂,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恐怖得嚇人。
下了床,她腦中奇異的空茫,唯一知道的是,她報仇失敗了,而她哭花了自己的新娘妝,她必須將這張花臉清洗乾淨。
屋內沒有水缸,所以她走到外頭,循著水聲,找到了不遠處的山潭水瀑。
那並不難找,因為水聲很大。
她沒預料到的,是看見他赤身露體的在水潭中洗澡。
瀑布在潭中濺起老大的水花,他背對著她,站在潭水只及他腰部的地方。
他那頭又黑又直的長髮早溼了,披散在他健實的背上,身上和發上的水珠在晨光下閃閃發亮。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屏住呼吸,安靜的在樹下看著他。
他結實頎長的身軀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那些淡白的痕跡在他黝黑的面板上看起來特別刺目顯眼。他的面板很黑,和她的完全不一樣,因為她每次曬過了頭,就會開始脫皮,在經過幾天難受的疼痛後,又會生出白皙的肌膚。
莫名地,她記起成為他女人的那一年夏天,她曬傷脫皮,痛得無法讓他碰她,即使輕碰,都會讓她疼得無法忍受,他不悅極了……“怎麼了?”光線不足的艙房中,當楚恨天發現默兒躲避他的碰觸時,撐起了眉頭。
她搖頭。
他伸手再抓住她的臂膀,將她拉到床前。她這次沒躲,臉上卻有疼痛的神楚恨天不解,他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她卻像是被他抓疼了手。他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手紅得嚇人。
“搞什麼?!”他愣了一下,抬頭看她,這回才瞧情她的臉在油燈下也顯得過於潮紅。他伸手欲碰她的臉,她卻下意識的閃躲。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他不悅的皺眉,知道她會痛,才收回手。
她低著頭,一臉無辜。
“該死的,你曬傷了?”他二度檢閱她發紅的肌膚,爆出一聲不滿的咒罵,隨即起身開啟艙門,對著廊上吼了一句:“蘭生!”
不一會兒,蘭生施施然開啟另一扇門,“什麼事?”
“拿曬傷的藥來!”他咆哮完便走回床邊。
蘭生迴轉房裡,才一下子就已拿著藥來到老大的艙房,像是早準備好似的。
他直直走到默兒身邊,檢視了一下她曬傷的程度,跟著便很自動地開啟藥膏準備替她擦藥。
“你幹什麼?!”一聲暴喝響起,蘭生髮現自己的手還沒碰到默兒就被老大給抓住了。
“幫她擦藥。”他老神在在的回答,無視於那雙怒火騰騰的黑瞳。
楚恨天一把搶過他手上的藥盒,冷聲道:“她自己會擦。”
“老大,默兒每年都會被曬傷,她現在連衣料在身上摩擦都會痛,沒有辦法伸手擦到身後被曬傷的地方。”蘭生動也不動,只是杵在原地好心的解說,“她需要人幫忙。”
每年?他為什麼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注意過。
楚恨天不爽的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