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大伯母這是在警告自己態度端正點,別得罪她,否則她和大伯父就會記仇,將來不會做她的後盾。她縱然是在深宮之中,可這孃家的勢力對她來說十分重要。若是沒了大伯父和榮國府這一層關係,她在宮裡就成了個皮兒薄的軟蛋,一碰就破了。
賈元春縱是再想教訓邢氏,聽了這麼一遭兒威脅之後,她也得忍住了。
賈赦趁機招呼邢氏到自己身邊來,問她有沒有受委屈。他才不會管什麼賢德妃,嫻靜妃的,誰若是膽敢對自己的媳婦兒不敬。他遇人殺人,遇佛殺佛,絕不留情!
邢氏突然感覺到賈赦眼裡的殺氣,忙伸手暗暗拉了他一下衣袖,笑著搖搖頭。
王夫人和賈政一直在邊上暗暗看著,一肚子的幸災樂禍。
此事,倆人還覺得戲沒開唱呢,怎麼就結束了?夫妻二人納悶的互看幾眼,王夫人便疑惑的湊到自己的女兒跟前,想問她怎麼回事。
賈元春為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不知道如何解釋。總不能親口跟她說,自己在宮裡其實混得也不好,也是個孬貨,將來還要靠位居吏部尚書的大伯給她作保靠。
賈元春怕說了這些話,令母親更傷心。她故意抬首揉了揉額頭。周公公見狀,忙問賢德妃是不是累了。賈元春點點頭,周公公趕忙攙著自家主子去小憩。而剛才在一邊問話的王夫人責被晾在哪裡,沒有半個回覆。
王夫人尷尬的看著走在前頭衣著光鮮富貴的大女兒,心裡泛出苦澀來,失望透頂。
賈政沒明白,皺眉到王夫人身邊:“怎麼回事?”
王夫人尷尬的笑了笑:“娘娘乏了,等一會兒她休息一會兒,咱們再問。”
賈政自是相信自家女兒,沒多想,點點頭。
趁著眾人小憩的功夫,邢氏也暫且先回了榮禧堂,招來賈璉問話:“我才剛叫你帶著人去外頭瞧,可有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賈璉點頭,佩服的看向嫡母:“有,咱們家行宮外頭,有兩個賊眉鼠眼的小廝來回逛蕩,不曉得看什麼。兒子本想抓來審問,後來怕打草驚蛇,暫且饒了他們一遭兒。兒子已派人跟著他們,我倒想瞧瞧他們的主子到底是誰。”
“你做得對,千萬別打草驚蛇,對方可厲害著呢。”邢氏笑道。
賈璉聽此話,心中更加謹慎起來。連處事從容的大太太都說厲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他還真好奇了。
打發走了賈璉,剛才一直默默不語的賈赦才開口。“必然是周家。”
“婉貴妃的孃家?”
賈赦點頭。這幾日他也被人盯梢,賈赦派人留意了,一查就是周家。今天也碰見這樣的事兒,必然不是巧合。看來這婉貴妃是徹底盯上了賈元春,不日就會對其發起進攻。這盯梢的從宮裡一直延伸到宮外,可見這婉貴妃是存著兩手抓的意思。(。pnxs。 ;平南文學網)
婉貴妃必然存摺這樣的想法:一旦她在宮裡頭使得手段對付不了賢德妃,便想法子從她孃家這邊查錯找漏。若是把賈元春的孃家連窩一起端了,宮裡頭的賢德妃自然而然就倒臺了。
“不愧是貴妃娘娘,”招數夠損!邢氏譏諷了一句。心裡也不覺得稀奇,宮裡頭的主子能一步一步混到那個位份上的,怎麼可能沒點手腕?皇宮那個地方,能長久活下去的人,都不是善類。
“怎麼辦?”邢氏揚眉問賈赦。
賈赦動動眼珠子,勾唇對自己媳婦兒笑:“可要看這位賢德妃娘娘是不是個識趣的。若是個懂事兒的,保她也可,若不是,棄車保帥。”
“行,試探她的事兒交給我辦。”
邢氏轉即招來麝月,對其耳語一番。麝月點點頭,轉身去了賢德妃娘娘休憩的地方徘徊。不大會兒,便見丫鬟們端著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