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張開雙臂,由著丫鬟們折騰穿衣。眾丫鬟見赦老爺今日烏雲壓頂,心都跟著沉了半分,個個斂氣屏息,小心本分的伺候著。
待賈赦穿戴整齊後,邢氏方笑著挑簾進來,像是掐準了時間一樣。
賈赦再次見到妻子,心裡踏實極了,拉住她不放手。
丫鬟們見狀忙低頭,裝作沒看前。
以前夫妻親暱,在一兩個貼身丫鬟跟前也罷了,如今眼前站了足足十幾個。邢氏早臊紅了臉,甩了一下賈赦拉著自己的手,問他今兒個是怎麼了。
賈赦靜靜地看著邢氏,表情肅然。
邢氏納悶的抬首試了試賈赦的額頭,“沒發燒啊。”
邢氏身子突然被拉向前,整個人毫無意外的跌入賈赦的懷裡。邢氏滾燙的臉頰貼著賈赦的胸膛,心裡有莫名的踏實的感覺。無限的溫暖從心開始蔓延,鋪滿全身,全是暖暖的幸福。
“老爺?”
賈赦低頭,薄唇湊到邢氏的耳際,氣息若有似無地撩撥著邢氏的耳垂。“有你在真好。”
邢氏聽此感慨,動了動眉毛:“老爺,你到底是怎麼了?”
賈赦把著邢氏的肩膀,與她面對面,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口氣十分嚴肅的說道:“我做噩夢了,夢見你走了,離開我了。”
邢氏微愣,驚訝的看著賈赦。
賈赦勾唇,輕吻了邢氏的嘴。“答應我,哪兒都不許去,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
邢氏眨眨眼,隱忍的看著將賈赦,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噗嗤笑了。
“你笑什麼?”
“老爺,只是做個噩夢罷了。”邢氏拍拍賈赦的手背,以示安慰,隨即傳飯。
賈赦反捉住邢氏的手,皺眉嘆道:“一個夢,就已經夠折磨我的了。所以夢外面,你絕不能離開我。”
邢氏笑著點頭,她覺得她若是不答應的話,賈赦必然還會繼續跟她糾結。
賈赦見她答應,終於寬了心,安穩的吃飯。
上菜前,邢氏瞧見桌上的奏摺,拿起來瞧,才寫了一半。邢氏合上奏摺,等著賈赦用完飯,問他打算什麼時候把摺子遞上去。
賈赦默了,其實他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時間必須把握的巧妙了,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再等兩日吧,我不信周家能這麼快捏著什麼把柄。”
“他們從外差,自沒有我們從內查來得快。除了王熙鳳做了兩件錯事外,也就是咱家子弟教導無方,生活不檢點,再有便是老爺了。”
“我?”賈赦無辜的問。
“老爺先前喜好收集些古扇,其中不乏半買半搶的。為今之計,只能挨個找這些人賠禮給銀子,找個公正點的中間人作證,立個字據。這樣回頭周家的人就算查到了,也沒法拿這個做把柄。至於其它的,人死了,子弟管教不好也不是咱一家的事兒,聖上多少會體諒。況且老爺不是要使那招了麼,這樣反倒正合適,相抵了。”
賈赦點頭,十分贊同邢氏的說法。
“時候也不早了,我送老爺去上朝?”邢氏起身,轉即又被賈赦按回去坐著。
“從昨晚就開始忙,你得空歇一歇。我這麼大人,能照顧好自己。”賈赦笑著福身在邢氏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依依不捨得看她幾眼,方走。臨走前,賈赦還不忘強調他的噩夢有多“可怕”。
被喜歡的人需要和依賴的感覺很美妙。
邢氏整個人都不自覺的陷入雀躍的狀態。
不大會兒,小紅便笑著拿賬房開出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