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幾個色目人。扒了他們的褲子瞧瞧……”朱厚照有點不服氣:“真比咱們大明的男人大麼?沒道理呀。”
泱泱天朝上國的子民有著強烈的民族自尊心,更何況是天朝上國的太子。
谷大用瞧著秦堪的目光愈發幽怨了,木有小**的太監扒有小**的男人的褲子。這麼變態的事他可能幹不出來。
“殿下……奴婢,奴婢沒有那個……這,沒法兒比呀。”谷大用快哭了。
朱厚照興致來了。怎麼也擋不住,當即道:“那我親自去扒。”
“殿下不可!”谷大用和張永大驚失色,太子扒男人褲子這麼荒唐的事若被陛下和那些文官知道了,太子頂多被罵一頓,他們這些太監肯定會被杖斃。
兩位太監對秦堪不無怨艾,好好的給殿下說這些幹嘛呀,這不是給他們添堵找麻煩麼?太子殿下那性子連陛下和文官們都管不住,他們做奴婢能管住?
秦堪也頗覺尷尬,其實說的那些冷門知識只是為了表示自己是個有學問的人,能知人所不知。但他沒想到朱厚照對研究外國男人的尺寸那麼有興趣,史書上說這荒唐皇帝還包養過男寵,一想到這裡,秦堪不由遍體生寒。
眾人紛紛勸著朱厚照時,剛剛負氣而去的春坊大學士楊廷和又回來了。
眾人頓時一靜。
楊廷和是過來訓話的。剛剛負氣而去時太沖動,等走出春坊,楊學士便清醒過來,他身負著教導未來大明國君的重任,這重任是皇帝陛下和天下百姓交給他的,希望他能教出一個知禮儀。懂廉恥,勤奮好學聰穎英明的國君,這是何等的榮幸?太子讀書懶散厭倦,自當好生訓斥開導,怎能因此怒而離去,撒手不管?…;
不應該啊!
敦厚性溫的楊廷和很羞愧,他覺得自己辜負了陛下和天下人的期望,是大明的罪人。
楊廷和是詹事府少詹事兼左春坊大學士,成化十四年的三甲賜同進士,“三甲賜同進士”的考試成績有點不近人意,大明官場上如果他跟一群同年同榜的進士坐在一起,他只有忝陪末座的份兒,但是他在翰林院苦熬資歷的那些年,卻做了一件讓人驚歎讚許的事,那就是修《憲宗實錄》。
弘治二年,主持修《憲宗實錄》的人是當時的大學士丘浚,丘浚才高卻性傲,而且為人很懶散,不屑幹這種太繁瑣太枯燥的事,於是把它丟給楊廷和這個剛入翰林才兩年的進士,令人稱奇的是,楊廷和居然把這件事幹得非常利落漂亮,總撰官丘浚想擺擺領導派頭,稍微修改潤色一下,以顯示他的存在感,結果卻提著筆楞是改不動一個字。
楊廷和因此而入了詹事府,兼任左春坊大學士,擔起了教導太子讀書的重任。
各種各樣的傳說喧囂塵上,不可否認的是,楊廷和是個好人,而且是個性格很溫和的好人。
但是好人也有發脾氣的時候。
當楊廷和滿臉羞愧地走回來,打算再次挽救太子這個失足小青年的時候,跨進春坊課室,卻見朱厚照嘴裡塞滿了零嘴兒,翹著二郎腿抖索得瑟,毫無反省愧意地跟幾個太監和一個年輕人大聲說笑,說到興奮處手舞足蹈,完全沒把剛才氣走先生的事放在心上。
楊廷和深深地被傷害了,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脆弱的小心臟碎裂的聲音。
這……這個豎子,居然有心情吃零嘴聊天?氣走先生這麼嚴重的事居然毫不在意,還聊得那麼開心,不教訓一下怎能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大明子民?
“太子殿下!你。太過分了!臣今日必須要懲戒你……”楊廷和從背後摸出一把戒尺,像一頭髮怒的野牛朝朱厚照衝來。
春坊裡的戒尺大部分時候是擺樣子用的,太子再頑皮,諸位飽學儒士們頂多也就罵幾句,真正敢打太子的人很少,教導朱厚照的王瓊,劉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