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數修為都沒了,能不傷心嗎?」紅岱將木頭一扔,坐到了地上,「得修多長時間才能有那番修為?」
童迅瞪他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盡說些不愛聽的。」
紅岱撇撇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是我把它說出來了而已。」
裴苒將髒透了的外衫放在廚房,端著湯就走了進去,可鍾離嫣已經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伸出手在鍾離嫣額頭上放了一會兒,發現一切如常才放下心來,鍾離嫣胸口的傷還往外滲血,他們什麼藥都沒帶,就只剩鍾離嫣身上的一點藥丸,來的路上服了一次,裴苒怕萬一感染了那就不好了。
「裴苒……」
「師尊我在。」
裴苒輕握著她的手,而鍾離嫣只是夢裡的一聲囈語,並沒醒來。
她抓著鍾離嫣的手放到唇邊親吻著,看著眼前這個蒼白虛弱的人,不敢想像她曾經是多麼風光無限受人敬仰,不敢想像她打人時有多殘暴。
每每想到這,裴苒就忍不住笑出聲,想起自己幾次倒在她的威嚴之下,可這樣的人後來卻在她的身下因為快樂而微微顫抖,一種征服了不羈的野獸的快|感讓她無數次在夜裡醒來都忍不住誇一句:裴苒厲害!
「你在傻笑些什麼?」
鍾離嫣眉頭緊蹙,一臉看傻逼樣地瞪著裴苒:「我這樣子很好笑嗎?」
聞言,裴苒才發現鍾離嫣的一隻腳一直露在外面,上面還飛了一隻蚊子,在吸她的血。
裴苒突然就捱了一巴掌,她怔愣著捂著被打的手臂看鐘離嫣。
「看見有蚊子吸我的血也不知道幫我趕一趕?」
裴苒後知後覺,忙伸手趕去蚊子,幫鍾離嫣將被子掖好,聲音極具溫柔地問:「師尊你醒了,起來喝點湯吧。」
鍾離嫣被裴苒攙扶著坐了起來,要下床去,又被裴苒按住了:「師尊還是別動了,我端過來。」
鍾離嫣從不知裴苒還會做飯,而且味道鮮美,口感甚佳,剛想張口誇兩句,裴苒就自誇道:「我做得不錯吧師尊?我在廚藝方面還是頗有造詣的。」
結果換來的是鍾離嫣哇一聲把湯全吐了。
裴苒:「……師尊不至於吧?」
「吃到了一根毛。」
「呸!紅岱這廝還說都拔乾淨了,待會兒倒要叫他嘗嘗!」
鍾離嫣輕聲笑了。
「師尊還喝嗎?喝完湯咱們再吃點飯,總不能餓著肚子。」
鍾離嫣搖了搖頭:「不喝了,過於油膩,再淡一點就好。」
「那我幫師尊過過油?」
「怎麼過?」
只見裴苒端起碗大喝了一口,那油乎乎的唇就貼了上來。鍾離嫣後腦勺一緊,被裴苒死死扣著,她拿了手帕在下巴上墊著,才不至於把湯給漏了。
鍾離嫣沒想到裴苒這麼會,可一時間情不自禁順著裴苒的吻就接了下去。
裴苒的舌尖在靈活地擺動著,逐漸地佔據主導地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鍾離嫣已經沉淪漸漸饜足的臉,突然猛地把她按倒在床上,伸手就解她的腰帶。
「裴苒!」
鍾離嫣臉紅得滴血,拼命壓低了聲音:「你要做什麼?」
「我幫師尊紓解紓解。」
「不用!」
「來嘛。」
「滾出去!」
鍾離嫣掙扎中踢了她一腳:「不要臉的混帳玩意兒,葉槐他們還在外面,你想讓人聽見動靜嗎?」
「師尊別叫出聲音來不就行了?」
鍾離嫣簡直要被裴苒這色痞程度給驚到了,她記得裴苒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出去!」
裴苒停下了手中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