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快十二點才收拾完。
我剛準備睡下,一關燈,一轉身,就聽到個聲音:“這麼晚睡,是有什麼心事嗎?”
出現太過突然,我嚇得腿發軟,險些沒站穩。
微生彌大手撈住我的腰,“嚇成這樣?”
我又氣又羞,雙手抵在他的胸脯上,以防他繼續靠近。“你怎麼又來了!還淨挑三更半夜來,你是鬼嗎?”
“白天你要是方便的話,我白天也來。我不是鬼,是你的夫君。”
“還夫君,你惡不噁心。”
他邪笑了聲,惡趣味地把我摟緊,微微低頭,故意壓低嗓音說:“用你們的話來說,你應該喊我老公?”
我抬頭,因為身高的差距,視線正好對上他的雙唇。
模糊黑暗中,我甚至連他的模樣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大概的輪廓。
許是在視力模糊的狀態下,其他的感知會無限放大,此刻,我格外清晰感受到他的氣息,他的心跳。
甚至是他的想法。
窄小的空間裡,氣氛逐漸升溫,衍生出曖昧的滋味。
他喉結微動,撥出的氣息也愈發炙熱,他聲音沙啞地問:“你叫許緣?”
我挪開視線,側過頭去,“嗯。沒事的話,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幸好我的房間在最邊上,中間隔著個客廳,離大伯他們的房間有點距離,大伯他們是聽不到我這裡的動靜,不然微生彌天天半夜來,我是很難遮掩住的。
他鬆開了手,我趕緊躲開他,也沒開燈,慢慢摸索到床邊,輕聲說:“以後你沒事可以不用常來的,我也退婚了,不會和周銘有來往,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乾咳了幾聲,“我來看看你,有什麼不對?你就那麼抗拒看到我?”
我哪敢回應,生怕惹他不高興,索性保持沉默。
他也沉默不言語。
待了半會,他走到窗邊,開啟窗戶,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你們人真難懂。”
說完,窗戶晃動了幾下。
他離開了。
雖然沒看到他的表情,我卻能感受到,他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是因為我不讓他常來嗎?
天地良心,我沒那個意思,我不是不歡迎他來,我就是……好吧,我是不大適應他的突然出現,還是在晚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那我這樣說也沒錯,我還能歡迎他來嗎?
統共我們也沒認識幾天,本質上來說,也還是陌生人,不能因為有婚約就親近起來吧?
我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