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安江王女婿的人,這樣的人物,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這些人的腦袋隨時可能搬家。
如今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了大半,恢復只是時間問題,所有人自然是覺得腦袋保住了,不由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王后的寢宮中不斷傳出笑聲,王后的貼身侍女看著王后展露笑顏,心中暗歎:自從公主離開,就沒見王后如此開心過。此時見著雪歌與王后講外界發生的趣事,那個風華一世的女子才是
真心的快樂吧。
雪歌挑揀著有趣的事情說著,絲毫不提危險場景,王后心中有數,卻也不拆穿她,兩人都沉浸在這短暫的安樂中。
正聽著雪歌講自己在雪地中救了一隻銀狐的故事,侍女青兒匆匆上前,低聲道:“王后,公主,太子殿下正在來此的路上。”
王后身子一頓,收起了笑容,淡淡的應了一聲,青兒識趣的去大殿外迎接太子雪騫。
相比王后的冷清,雪歌倒是顯得很興奮,跟王后說了一句,就起身飛快的衝出了大殿,站在走廊上遠遠看著,很快就見到一個華貴的身形不疾不徐的前來。
“王兄。”雪歌叫了一聲,就快步走下臺階迎了上去。
那人聽見聲響,將視線投了過來,臉上也流露出開心的笑,回道:“妹妹。”
轉瞬間,雪歌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絕麗的臉頰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笑,猶如一抹亮麗的陽光,融化了冬季的寒雪。
不知為何,雪歌在安江王與王后的面前,縱使開心也不會如此真切的表達,但是面對雪騫,卻總是能夠展現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在她的內心深處,無處自己多大,面前這人都是最疼愛自
己的兄長。
雪騫是鏡月國唯一的太子,比雪歌大八歲,少年時候因為不滿安江王的嚴厲教導,總是淘氣的帶著雪歌溜出王宮去玩,回宮之後受到責罰,也總是將雪歌擋在身後。幼年時的這些記憶深
深的刻在雪歌腦海中,縱使後來長大懂事了,知道安江王對雪騫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卻依然喜愛這個王兄,在他受到責罰的時候也總是幫他說話。
“妹妹辛苦了。”雪騫揹著陽光,目光柔和的打量著她,發覺比從前又瘦了些。
雪歌搖頭,抬頭打量著雪騫的臉,他比自己高出一個頭,身上穿著華貴的太子服,面容俊朗,雖然帶著笑,雪歌卻還是看出他比一年前沉穩了許多,頗有了些上位者的氣勢,對於這種改
變,雪歌是打心底裡為他高興的。
“王兄去哪兒了,為何現在才來?”雪歌也不顧忌會不會被人看了笑話,雙手挽住雪騫的胳膊,一路走進了宮殿之中,來到王后的面前,雪騫彎腰朝王后行禮。
“兒臣拜見母后。”雪歌適時的鬆開了他的胳膊,與他一同行禮。王后將兩人的動作都收入眼底,心中嘆息,雪歌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
王后臉色淡淡的,絲毫沒有面對雪歌時那種歡喜與熱切,衝雪騫道:“起來吧。”
對於王后的淡漠,雪騫不以為意,也不放在心上,自顧自的站直了身體,轉身笑看著雪歌,開口回答她方才的問題:“王兄知道妹妹今日歸來,所以去為妹妹準備了一份禮物。”
聞言,王后與雪歌同時抬頭,只是表情不同。
雪歌看著雪騫,毫不客氣的問道:“什麼東西,趕緊拿出來給我。”她如此開心是因為想起了從前,雪騫每次送自己禮物,自己都會很驚喜。只是因為最近幾年,兩人聚少離多,再沒有
機會感受這種被兄長寵愛的感覺。
雪騫拍了拍手,從殿外走進來一名侍女,雙手端著一隻托盤來到他的面前。雪騫眸光深邃,將目光移到托盤上,將上面的錦布掀了起來。雪歌眼睛一亮,看見托盤中放著一隻精緻的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