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奕再次搖頭:“不知。我們曾多方打探,始終沒有線索。”
“老夫人是否知曉那黑衣人的身份?”
“奶奶似乎有所猜測,但不敢肯定。每每提及那黑衣人,她總是言辭閃爍,不肯明說。”
“如此說來,這些問題必須去當面問老夫人,而老夫人是不是能夠......”
“童璟兄弟,且慢,有個怪事你可能還不知曉。”
“什麼怪事?”
“那黑衣人,似乎對你非常瞭解,甚至有些畏懼。”
“哦?何以見得?”
“你來之前,那黑衣人已傳話給我奶奶,說你要來查問定魂針之事。要我奶奶推說十多年前就已失竊,其他一概不知。”
“如此說來,那黑衣人與我相識?”
“我也這麼想,那黑衣人必是你相識之人。”
“我自下高峰山以來,迄今不過半年的時間。江湖中,知我者寥寥,那黑衣人竟對我瞭如指掌......”
“童璟兄弟,可猜到那黑衣人是誰?”
“沒有。”童璟搖頭,眉頭深鎖。
韓錦奕微笑:“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天下許多不可能之事,往往會出人意料地發生。我也將返回矩州,希望有機會再相聚。”
言罷,他與矩州子弟向童璟告辭。
童璟點頭:“韓兄保重,諸位保重,後會有期。”
眾人各自拱手告別,各奔前程。
見眾人紛紛離去後,童璟雙手扶起月牙和程蟲蟲。
“必須趕緊尋找一處隱秘之地,為他們二人療傷。”
他帶著二人穿行在鹿鳴山莊的前後院落,當踏入後院之時,傳來微弱的聲響。
他定睛一看,發現一間屋內有人,見是山莊的僕人,沉聲命令:“過來,我不傷你。”
那僕人顫抖著靠近,不敢與童璟對視。
“這地方有沒有療傷的靜室?”
僕人猶豫了一下,忐忑不安地指了指身後,露出一間看似普通的屋子。
屋內,幾張床板上,懸掛著各式各樣的瓶罐,這裡顯然是一處藥房。
童璟輕輕將二人置於床板上,轉身對僕人道:“煩請燒些水。”
僕人默默無言,只是手指了指,屋內懸掛的瓶罐以及自己。
他走入屋內,取下一瓶藥丸,拔開瓶塞,異香四溢,他先倒出一粒藥丸放入口中,又指了指程蟲蟲和月牙。
童璟瞬間明瞭,原來這名僕人是位啞醫,被宋明遠囚禁於此。
他上前一步,抱拳致謝:“多謝相助。”
此時,圍牆外傳來奇特的聲音,忽如嬰兒啼哭,忽如鷹鳴。
啞醫聞之,面色大變,焦急地在屋內踱步。
童璟不解:“你留此照看我的朋友,我出去探查。”
啞醫滿臉感激地點頭,雙手在身前比劃大小,又在頭上比出耳朵形狀,神色十分焦急。
童璟點頭,身形一動,已躍出高牆。
一團紅光在松樹林中閃爍,紅光的上空,有一個似鳥非鳥的飛獸在啼叫。
剛才那如嬰啼似鷹鳴的聲音,便是它所發出的。
童璟身形一縱,瞬間已至近前,卻見不遠的灌木叢,無風自動,忽然,一隻毛色火紅、通體發光的小鼠,從灌木叢中竄出,一看便知非凡物。
“啞醫手勢所指,想必就是此異獸了。”
他不再猶豫,身形驟展,如大鵬展翅,向小鼠撲去。
小鼠靈活至極,稍一轉身,便躲過擒拿,竄入密林深處。
就在童璟準備再次行動,半空中黑影疾馳而來,直取小鼠消失的方向。
那飛獸並非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