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柳宣淮點點頭老淚縱橫著,遠處傳來宜語沁蘭溫和的聲音:“相爺,我們的舒兒真的變了好多。”
柳宣淮很是欣慰:“是啊,這才是老夫的乖女兒啊。”
攜著二老緩緩走向正大堂,門口清兒的身影焦急來回走動,見到我們清兒連忙跪下行禮:“奴婢見過相爺夫人。”清兒抬頭接觸到我的目光慌忙低下頭。
“小姐出去你怎麼不陪在小姐身邊?”柳宣淮的聲音帶著一絲氣憤,在明亮的燭光下清兒的身子微微顫抖:“奴婢……”
“爹。”繞道柳宣淮的身前說:“是女兒不讓她們跟著的,女兒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柳宣淮從鼻孔裡深呼氣不做聲,往前堂走去,我和宜語沁蘭跟在他身後。
二老不停叮囑我嫁到王府裡要注意的事項,最主要的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王府雖不比宮殿,可那些女人的手段不比後宮嬪妃低,他們說的都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直到後半夜二老才依依不捨離開,在他們剛踏出月思樓清兒急急過來問:“小姐,一個下午您都去了哪?害的奴婢好一陣擔憂,奴婢想去找您,可相爺在外邊,又不敢莽撞,怕相爺……”後面清兒的聲音越來越小聲,估計上次的事情把她嚇到了,所以不敢讓柳宣淮知道我不在月思樓內。
玩弄著手中的絲帕道:“左右我也出不了這個相府,府內又沒有什麼危險,有什麼好擔憂的?”
清兒不再說話低著頭站在一旁。
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倒床上,想睡,可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柳宣淮的那句話一直在腦海裡盤旋:我答應過她的爹孃要視她為己出,答應過她的爹孃,她的爹孃……
拿出柳如風送我的紫羅蘭玉佩,此玉通體紫色,色澤均勻沒有一絲雜質,圓形的玉佩鏤空雕刻著墨竹,燭光下玉體潤的猶如滴出水一般……
輕撫著玉佩說:“如風,你知道嗎?我們不是嫡親兄妹。”說著一滴熱淚順著臉頰滑落到耳際,我到底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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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出嫁
出嫁的前一天,王府差了一個人過來教我王府的禮儀,她叫含翠年二十有八,長相併不出眾,但看起來有一股親和感。
這一天裡除了貼身丫環隨身跟隨,其他人一律不得見,想與柳如風見一面比登天還難。
除了學禮儀外含翠還講了王府內的事,王爺的妻妾有王妃、夫人、妾妃、王姬、侍妾、卑妾五個等級,如今鳳慕竹有一位夫人、兩位妾妃、一個侍妾、兩個卑妾,若有所思抿一口茶不做聲,含翠後面說的什麼一字也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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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到了出嫁的這一天。
這天起了大早,清兒帶這幾個丫頭為我沐浴更衣,適溫的熱水飄著嫋嫋白霧,妖豔的玫瑰花瓣灑滿浴池,把身子泡進熱水中,嗅著玫瑰花的清香,清兒拿著毛巾細心的幫我擦拭著。
直到水變涼這才從浴池起來,擦乾身子幾個丫環幫我穿上層層嫁衣,繡在嫁衣上的杜鵑花嬌豔美麗,腰間的絲絛繞一個蝴蝶結,流蘇長墜到腳裸,最後一件輕薄微透的外衣穿上身後,清兒扶著我到梳妝檯前坐下。
梳妝檯上擺放這個一個純金打造的鳳冠,鳳冠上還鑲嵌著飽滿豐潤的珍珠,光彩奪目。
清兒把頭髮一縷一縷細心盤起,華麗的鳳冠戴在頭上沉甸甸的,壓的脖子有些酸,搖搖脖頸活動一下,一晃動下垂的流蘇打在臉上絲絲冰涼,流蘇與流蘇的碰撞發出悅耳的清脆聲。
清兒的手很巧,整齊大方的髮髻和精緻的妝容都是出自她的手。
打量著鏡子這張本就傾城傾國的臉,經過精心描繪的妝容後,更是美妙絕倫,手輕撫著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