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摯的笑容,那份熱情,簡直令外面的冰天雪地為之融化。
若拉下了馬,徑直撲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父親的懷抱。與上次分別時相比,鎮長圖爾好像又蒼老了幾分,臉上紋路縱橫,風霜之色愈發地明顯。看到自己的女兒,他勉強保持著鎮靜,摟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
望著簇擁在面前的人群,巍恩心中五味雜陳,感動與惶恐在心中不斷交替。要知道,現在的他並不是衣錦還鄉的貴族,而是一個被王命追緝的犯人。
來到老鎮長的面前,巍恩的臉色有些窘迫,圖爾看到他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回來就好,其它的以後再說。”
巍恩剛想說話,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側頭一瞧,正是夏士蘭。比起在羅德島上,他的面色好了許多,雖然仍顯蒼白,但卻已經不見了碧藍的顏色。
夏士蘭微笑道:“兄弟,你總算回來了。”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聲調,巍恩聽了心中一暖,卻說不出話來。
由於來的匆忙,一時間圖爾也來不及為眾人準備食物,於是各家紛紛拿出一部分糧食蔬菜,作為巍恩等人今夜的晚餐。
晚餐簡單卻不寒酸,吃完晚飯後,除了夏士蘭以外,族人們紛紛散去,切尼去安排車隊的休整事宜,其他人則聚在圖爾的家裡,向老鎮長詳細敘述了一遍最近的情況。當聽到那神秘的鳥禽召喚法師時,大家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圖爾與夏士蘭均面沉如水,竟比起剛才聽到巍恩遭到王廷追殺時尤甚幾分。
過了好一會兒,圖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王族又露面了?看來外面的世界又要不太平了。”
巍恩道:“圖爾大叔,王族為什麼會幫著王廷的軍隊?我又沒得罪王族,他們幹嗎和我過不去?”
圖爾搖搖頭:“我也不明白。”
若拉嘴一撅:“王族的人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地,憑什麼要攻擊我們。”
圖爾嘆息道:“王族的人一向如此,他們對待其它的生命向來毫不在乎,凡事只要符合他們的利益就行。”
眾人議論紛紛,均對王族這種惟利是圖,毫無人性的行為表示憤怒。圖爾沉默了下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隨著夜色漸深,大家逐漸露出睏意,圖爾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道:“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商量。”
巍恩走在後面,他出了房間,來到院子中間,一股冷風撲面而來,風勢雖然料峭,卻令人神智一清。蒼白的月光傾瀉在院中的空地上,映著巍恩孤單的身影,一絲悲涼慢慢瀰漫在空氣中。
巍恩抬頭,看到了天空的圓月。
“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巍恩回身,看到蕭特站在屋簷下,陰影中隱隱可以看到一襲白衣。
“蕭特,我怎麼覺得你有時候說話娘娘腔?”巍恩笑道。
蕭特走出陰影,來到巍恩的身邊,皺眉道:“什麼意思?”
“要是我,就會說今晚的月亮還真圓。只有姑娘們才會經常用好字來形容一件東西。”
蕭特嘴角輕輕一撇:“你這人有時候精明得厲害,有時候卻又笨得像個蟊夫。”
巍恩呵呵一笑,不以為忤地道:“外邊很冷,你趕緊去睡吧。”
蕭特瞥了他一眼:“怎麼?嫌我煩了?”
“沒,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趕我走?”
“好吧,你既然這麼說,那就別走了。等下我困了,你也睡我旁邊。”
蕭特臉色微微一紅,急忙轉頭道:“別胡說。”
巍恩嘿嘿笑了笑,道:“別害怕,我只是說說而已。萬一你打呼嚕怎麼辦?我睡覺很輕的。”
蕭特“哼”了一聲,卻沒有繼續說話。倆人沉默片刻,巍恩看著蕭特曲線柔和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