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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小兒身後都拖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甚是可愛,惹得我心癢難耐。
我是喜愛小孩子的,否則,當初也不會有事沒事跑去救濟年幼的玄元。
玄元知我心下是忍不住要上前去抓個小兒把玩一番,便攬著我的腰,俯下身子湊到我耳邊:“我與那白仲顏,誰更合你的眼?”
我對比了一下兩人的容貌,應是不相上下半斤八兩,只是相對於那白虎神君的冷淡,我更偏愛玄元的溫暖。
“還當真要想嗎?”
玄元輕敲了一下我的額頭,口氣裡略有撒嬌的意味。
那女子先是望見了我們,抱著嬰孩走上前來:“帝君這些日子不是忙得很嘛,怎的有空來?”
玄元將我的手舉起予那女子瞧一瞧,眉梢眼角是遮不住的笑意。
“最近成了親,來討賀禮的。”
那女子笑了笑,便轉身將白仲顏身周的小兒哄開,又與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雖則白虎神君面上只冷漠,看著那女子的眼神,卻是溫柔至極。
“白仲顏,我也有娘子了。”
玄元望著那白仲顏走來,又同在有黎那處一樣炫耀著。
那白仲顏只瞟了我一眼:“甚好。”
玄元聽著有人誇我便喜笑顏開,又將我往他懷裡按了按:“我這娘子,可比顧流桑賢惠。”
顧流桑應便是白仲顏的妻吧。
聽見有人喚她的名諱,她抬起頭,朝這裡張望了一番。
“那天道那裡你可怎生對付?”
我聽見白仲顏提了天道二字,一時激靈,便豎起了耳朵要來聽一聽。
也不知玄元是有意無意,伸出手來捂住了我的耳朵。
“你這是在作甚?”我不解。
“海島上風寒溼氣重,我怕你長凍瘡。”
他這是胡說的,初夏六月,這海島上不冷不熱正合適著。
玄元總不會說謊,編出這蹩腳的理由來。
不過我也未戳穿,戳穿了也無甚意思,我也不是那刨根問底之人。
雖說如此,可他這捂耳朵的功夫也實在是爛的很,況且我天生耳力過人,將他與白仲顏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無礙的,天道那老東西頂多收了我的魂去,只怕到時候還得勞煩你照顧著陸隨雲了。”
白仲顏皺了皺眉頭:“可你現下犯了這麼大的糊塗罪。”
“你急什麼,又死不了。”
玄元又將我的耳朵捂緊了些,順道兒瞥了我一眼,看看我是否在掙扎,“大不了與你那時一般,鬥一場便是。”
“可我與流桑皆無天道束縛,老東西管不了。而你不同,更何況你身上仍有咒存著。”
玄元朝白仲顏使了個眼色,白仲顏立刻心領神會緘口不提此事。
玄元這才放開我的耳朵,重又挽起了我的手,向白仲顏夫婦二人道了別,便領著我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5 章
“若是那老傢伙找你麻煩,喚我一下便是。”
白仲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玄元笑著衝他擺了擺手。
哥兒倆的感情還真好。
走出那蓬萊島的時候,我竟被那迎面吹來的海風凍得渾身打了個激靈,怎的竟真如玄元所說的風寒溼氣重呢?
羲和的日車已駕到了西邊兒,沉沉浮浮在海面上,斜暉脈脈水悠悠,映著玄元如畫般的側臉,我竟有些看的痴了。
“我知你愛偷聽,方才可曾聽到些什麼?”
玄元輕笑著點了一下我的鼻尖,唇角的笑意宛若盛著一杯醉人的夕陽。
他不提,我倒也不問。我略微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