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給妾身當了奶媽媽。她聽過的事可是多多了,沒幾下就讓碧蘭招了供。”
小姐閨房裡養大的丫頭,比外面小戶人家的小姐還要養的嬌,更別說林媽媽的手段多的是,不見傷都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碧蘭哪裡受得住。
等碧蘭招供之後,林媽媽花媽媽才驚覺,這裡面竟然還有陰謀,連忙告訴了陳氏。
陳氏早就得到殷若飛的指點,讓她注意身邊人,開始以為是碧蘭,誰知道林媽媽一說,她才知道沒有這麼簡單。
兩位媽媽是陳氏最信得過的人,忠心耿耿已經是兩輩人的感情了。除了這兩人,陳氏卻誰都信不過了。
幸好此時殷若飛送來了一些藥膏,稍加修飾,就能大概遮住一個人的原本容貌。
陳氏知道殷若飛這是在幫她,心裡也下了決心,要看看她身邊都是些什麼人。碧蘭之前的背叛,讓陳氏早就將她視為棋子,陳氏安撫她若是肯做,就饒她一命,要不然一樣打殺了,碧蘭沒的選擇,只能放手一搏。
只是碧蘭也不是核心人物,並不知道她辦成陳氏後,竟然依舊落得個慘死結果,讓人無限唏噓。陳氏也有些傷感,她原本是打算讓碧蘭贖罪後,放她出府,給條生路的。
“妾身和飛兒定的計策,除了瑞棋,再無其他人知曉。夫君,並非有意瞞你,只是人多口雜。”陳氏眼中含淚,無比的委屈。
“我懂。”殷海城口氣更是低緩。“那如今查出,就是這個賤婢在其中作祟了?”
“她自然是一個,至於其他的麼?”陳氏冷冷地眼神掃到了錦鴻臉上。“本想抓幾個背主的,沒想到卻是……”
殷錦鴻渾身一抖,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眼神也會這麼冷酷。之前他妹妹的眼神已經夠可怕了,這個繼母竟然更可怕。
殷海城顯然也注意到了錦鴻,臉上出現了失望的神色。原本以為這個老三就是草包,沒想到還是個藏奸的,居然做出這等勾當。
“幽蘭,你先是逼著碧蘭背叛與我,又將她推出當了替罪羊,本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吧?”陳氏緩緩起身,在月蘭等人驚愕地看著幽蘭的眼神中開口道,“本我也信了,只是想著看看這屋子裡,還有什麼人,沒想到你迫不及待地就蹦了出來,現在想想,其實月蘭說的和人有了私情的,其實不是碧蘭,而是你吧?”
月蘭當時就是覺得碧蘭於人有了首尾,得了那些貴重首飾,才做出了這等事,現在聽到陳氏說,忍不住低聲驚呼,用手掩住了口。
下午時候,陳氏說身體不適,將她們支了出去。他和芳蘭琢磨著做些開胃又營養的吃食給陳氏,這一待就是一下午。倒是幽蘭說還要些針線活要做,並沒有與她們一起。卻沒想到這事情一出出,讓人目不暇接。
“夫人……我不懂……”幽蘭指甲幾乎扣在了地磚裡,“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若不是心懷不軌,自然還是我的貼身大丫頭,這事自然也牽扯不出你。”陳氏冷笑,“自從那日你從我這裡拿走藥方後,隔天接到那封信箋,我就知道,你們快要動手了,這才讓飛兒過來一趟的。”
“那信……”
“那藥方自然不是飛兒寫的。”陳氏說話間語氣輕快了些,“飛兒的字太醜,我就是左手寫的,竟然都比他強些。你那信箋拿來,是如同我左手筆跡的字型,如何還不露陷。”
“咳咳,母親……”殷若飛臉一黑又一紅。當著這麼多人,說他的字做什麼,就是因為字太難看,他才不肯在這侯府留下字跡,免得將來被人翻出來笑話。
陳氏露出個歉意的微笑,但是顯然沒有多少真心,調笑的味道更重些。
“那藥方就是餌,而你就是那上鉤的蝦。”
“夫人還想釣大魚麼?”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