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問道:“徐家怎麼樣了。”
“剛剛趁亂抓了徐文清。徐老先生估計已經知道了,怕是一會兒就會派人傳信兒。”
唐肖穆點點頭,“明天啟程。”
“主子……”張慶涵抬頭疑惑的看了眼唐肖穆,只見他神色如常。張慶涵轉了話題,問道“咱們不住在花家?”
唐肖穆起身,隨後把桌子整理好,一手掃過筆架上掛著的幾隻毛筆,又細細的把賞了一番桌子上的硯臺,緩緩的道:“守株待兔太蠢,須知好獵人也是要有耐心的。”
花府門口又有不少僧人和道士排著隊等著進去做法,花耀搬了凳子坐在門口嗑瓜子,一旁的小桌上還放著茶和點心。路過的人都好奇的往花府門口看,也不知這花少爺又鬧的哪一齣。
花三兒拿了筆和紙記下了來做法的人的姓名,等墨跡幹了,拿著名單給花耀看。
花耀噗的把瓜子皮吐在名單上,伸了伸懶腰道:“按名字發錢。”聽到錢,排隊的人都不由得看著花耀。這是怎麼著,還沒開始做法就先發錢?
花三兒叫來賬房,當場發給一人一個金元寶。當眾人正樂不可支的時候,十來個大漢過來將人一個個架起來,二話不說就抬到外牆開始往牆上撞。慘叫聲此起彼伏,花耀一腳踩在凳子上說道:“使點勁兒,沒吃飯啊!聽著啊,真能穿牆的,爺給他磕仨響頭,穿不過的,別怪爺沒給你醫藥錢。”
花府門前,十來個人排成一排被架著往牆上撞,場面十分壯觀。路過的人都不敢去看,連聲叫罪過罪過。
門後,唐肖穆和花川文已經站了半天。花川文被氣得直翻白眼,可唐肖穆沒說話,他也不敢說什麼。等那些人被醫館來的人抬走,唐肖穆才走到花耀旁邊拍拍他的肩膀。
花耀臉還腫著,煩躁的把唐肖穆推開。花川文被嚇的差點背過氣。唐肖穆倒是不生氣,反倒安慰道:“順氣了麼,別生氣了。”
花耀氣極而笑,忽然問道:“好玩兒麼?”
唐肖穆:“你覺得好玩兒就好玩兒。”
花耀斜眼看了眼外牆上的一片血跡,現在正有小廝往上面潑水進行清理,流下的血水鋪在路上成了一片血水坑。
花耀收了笑轉身進了門,同時說了句:“真噁心。”
傍晚吃飯的時候,花府東院燈火通明,花園裡擺了戲臺子和流水席為六皇子送行。不說六皇子會封王封侯,就連取當今太子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花家沾親帶故的都帶著未出嫁的女兒來赴宴,若是能在這宴席上被六皇子看上了,那可是上輩子積德來的。
六皇子換了平常大戶少爺家的衣服,手拿一把花耀畫了圖的摺扇,風流倜儻。在坐的不少姑娘小姐都動了心。
四姨太孃家裡女眷多,未出嫁的更是多。眼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侄女,外甥女們一個個暗送秋波的,但六皇子卻視而不見,急的四姨太要上火。六皇子以睏倦了為由,起身離席。
三姨太小聲的對自家老爺說道:“看六皇子對耀哥兒挺上心的,怎麼不就……”
下面的話三姨太沒說,可在座的都聽得懂。花川文看看四周,見沒有什麼閒人,於是嫌惡的指指三姨太:“一個男的還能娶了?你那腦子成天想什麼腌臢東西,真是。再說了,那能給他六皇子一個人麼。”
花園東邊是燈火通明笑語不斷。隔著一道人工河是花園西邊,花耀還穿著白衣,手裡捧一碗油潑面蹲在涼亭的桌子上看對岸,聽唱戲,吃麵。二兩趴在桌子下面已經睡著了,一群下人站在少爺身後已經快兩個時辰了,腿都麻了。
大夏天的,花園裡蚊子也多。也不知是花耀體質涼的緣故,跟在他身後的小廝都被咬的要哭,他身上卻沒一個包。
花四端了藥過來,花耀看了眼,拿了過來便喝,也不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