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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累累的兩個人,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因為每道疤都提示著他們,這些說不清、道不明、逃不開、斬不斷的糾葛。

“我不想你,不想你……”

心裡難受的一窒,眼淚也似乎不受控制的衝出眼眶,她用手死死捂住嘴唇,把衝出來的嗚咽聲堵在口裡,淚水卻是洶湧而下。

就這樣維持了不到半分鐘,胸口蔓延出針扎一樣密集的疼痛,她難受地蹙了眉,痛苦的將手捂在心口上。那裡正在快速的跳動,她似乎聽見了劇烈的嘭!嘭!嘭!那是她最害怕的聲音,是死亡發出的訊號。

她知道自己是心臟病發了,顫著手去衣兜裡拿裝在口香糖盒子裡的藥,艱難的拿出兩粒放入口中,整個人也無力的坐到地板上。

中成藥的味道很大,充斥在她的鼻翼間,她已經顧不上難過,只能在疼痛中大口吸氣,那模樣像是瀕臨死亡的魚,可憐又絕望。

許久過後,心跳漸漸平復,心臟的刺痛感消失,讓人窒息的缺氧感覺也過去了。她閉眼,將頭靠在牆壁上苦澀的笑,知道自己又捱過了一次。

顫抖著把雙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感受著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和她的互動,顫抖著聲音說:“別怕……別怕……”

這時候的她似乎只能發出這兩個簡單的音節,雖然很想和他們再說些什麼,可嘴唇顫抖了幾下,卻終究沒說出一個字。

她就那樣蜷坐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起身。剛站起來時,眼前一陣黑暗,她扶著窗臺等了很久,那陣暈眩感才過去。

緩慢的走到浴室,絞了一條溫熱的毛巾擦臉,精神一下子好了許多,也讓她清楚的看見鏡子裡的女子。她梳著一頭細碎的短髮,面板白到幾近透明,一雙眼睛裡毫無光芒,只剩下木然,蒼白的嘴唇也無一絲血色。

不由地伸手撫向自己的臉頰,她不太相信自己竟然已經這麼憔悴?現實生活對她的殘忍和折磨,讓她變了很多,甚至已經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這是何其的諷刺悲涼?

302:只聽你的話(四)

許晴空聽姜洋說起白晨風住院的時候,正忙著核對兒子滿月酒的名單,就很不走心的說了一句:“情況嚴重嗎?死不了吧!”

姜洋聽著妻子的話,無奈的蹙了清俊的眉:“你就這麼討厭他?”

說起這個事情,許晴空就想起近些日子和林空空聯絡時說的一些話,更是把白晨風恨了個咬牙切齒:“良心讓狗吃了的男人,我有時真為蒙感到不值。”

“你若是不想去,我代你去探望一下吧!”

許晴空聞言美目一瞪,霸道的說:“你也不許去!”

姜洋無奈嘆息:“你們是同學,關係也一直很親近,不去特別不合適。”

“誰和他親近?我是和蒙親近,如今他們都分道揚鑣了,我才不要理他。”

“那你忘了你生產那日,是誰幫忙把你送到醫院去的?又是誰焦急的陪在產房外?”

這樣說的話,許晴空覺得自己有些理虧,神態怏怏的的垂了眉毛,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手裡的請柬被她翻了好幾個遍。

姜洋的本意也只是勸她去探望一下白晨風,並不想惹她不高興。他對她向來縱容,更何況她才剛出月子,還在哺乳期,更捨不得她有一點不痛快。

緩步走到她身邊,幫她把翻亂了的請柬整理好,放到桌子上。又牽了她的手,到沙發那坐下。許晴空知道他是要哄著自己,卻十分不給面子的扭頭,驕縱的“哼”了一聲。

姜洋對此早就習以為常,拉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摩挲,語氣寵溺:“我只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不同意也就算了,好好的又使小性子。”

許晴空本來是個大而化之的性格,對誰都很講義氣,是個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