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利用我。”白婷說完話把頭埋進臂彎,林空空聽不見她哭,只看到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她是副軟心腸,剛想開口,就被白晨風陰森森的掃了一眼,只好低了頭。
白晨風伸手攬了林空空往外走,“我和她之間從來沒有旁人,將來也不會有,何來第三者之說?她不是你可以動的人,再有下一次我就顧不了白朗的情面了。”
出了門林空空想回頭看看,就被白晨風霸道的半攬進懷裡,“收起你沒用的同情心,少管閒事。”
林空空在他懷裡仰頭,“可是……你那麼兇,她要是想不開出事怎麼辦?”
“除了你,其他人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啊……你幹嘛?”
她剛想說些什麼,白晨風伸手抱起她,讓她橫臥於懷裡,冷聲道:“太聒噪。”
林空空有種自己被嫌棄的感覺,就不敢再說話,只伸手攬了他的頸,讓他可以抱得輕鬆些。
“小白,你要帶我去哪?”
白晨風微不可查的笑了下,出口的話卻沒一點兒愉悅,滿滿的嫌棄,“當然是帶你去收拾收拾,自己這副醜樣子還好意思出門?”
換作往常,林空空被他這麼說肯定是不願意,要鬧騰一會兒的。只是今天心情大起大落,又是初孕的身子,此時感覺疲倦到了極點,就靠了他的肩,閉眼。
白晨風蹙眉看她疲倦不堪的樣子,低頭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額。他想他還是喜歡她的,在知道真相以後,不然不會這麼心急護著她。
這麼多年,他心裡的、身邊的就是她,換個名字又能怎樣?知道真相那時,因為她的欺騙,大動肝火。其實,從紀忠良把7歲的濛濛安排到他身邊開始,他就成了被利用的那個。為何偏偏就忍不了她的欺騙?想來還是太過在乎。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有為什麼,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分得清楚。不管是林空空還是紀濛濛,他愛她,愛這個女人,足矣!
一路抱著她進了酒店客房,替她脫了外套和鞋子,用熱水絞了毛巾,細細的替擦臉,看她眼皮沉重的樣子,低聲問:“困了?”
“嗯。”林空空想也沒想,迷迷糊糊的老實回答。
“起來去洗個澡,頭髮上都是咖啡,粘在一起了。”
林空空搖頭,聲音帶了睏意,“小白,別動,讓我睡一小會兒。”
白晨風無奈看著已經要睡過去的女人,只能把她往床外挪了挪。又起身打了溫水,把洗髮液揉開,動作輕柔的替她洗頭髮。
林空空平時即使不困頓的時候,鼓搗鼓搗頭髮就來了睡意,所以她也沒覺得不適,等白晨風費力把她一頭長髮吹乾,已然睡熟。
他把手伸進被子裡,握住她的小手,低笑一聲,無奈的說:“你是豬變的麼?這樣也能睡著?”
林空空安靜的睡著,呼吸均勻綿長。
白晨風目光認真的看了她許久,才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陷入沉思。
這麼多年他歷盡艱辛、日夜煎熬,過著不是正常人的日子。如果不是靠著對母親的記憶和對紀忠良的仇恨,他可能堅持不下來。
他活到現在似乎都是為了仇恨,久而久之就成了信念。他又怎會不知,以仇恨為信念的人,即使生活在天堂,卻也如同地獄。
自己唯一的私心就只有一個她,他拒絕不了她給的溫暖,從他們還是懵懂無知的孩子開始。她的身份曾讓他憎惡過、怨恨過,只是,他還是貪戀她的一切。
他知道愛上她不會有好結果,甚至夜深人靜時,不止一次的捫心自問,這世上有那麼多女人,愛誰不好?為什麼偏偏就愛她?答案是本能。
他不認為愛情就該讓人放棄所有、賠上所有。他是個商人,不會那麼感性。他想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