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法器。
怎奈金碧輝煌也好,威力無窮也罷,如今只是一堆殘骸,還有散於風中的塵埃。
今天的運氣不錯,眾人找到了落腳地,還是荒獸的半個顱骨。
“啊呀,這是打得多兇。”烏玄蹲在顱骨側面端詳著,心裡直發毛。
顱骨是被整個打穿的,在靈氣侵蝕的邊緣能看到五根手指俱全的掌印。
無論是顱骨的主人,還是掌印的主人,都是烏玄無法想象的強大。
顱骨受創嚴重,是一個四面漏風的“石洞”,即使如此,它的堅硬程度仍然是眾人平生僅見,想也知道,顱骨的主人活著的時候是何等厲害。
能擊穿這樣的敵人腦袋,掌印主人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烏玄摸著脖子嘀咕,如果是它,根本抵不住這樣的戰鬥餘波,只要被掃中,就要變成肉泥。
“還好這些天我們沒遇到七重天叛軍。”
有叛軍的地方,就有天庭討逆的。
要是稀裡糊塗地捲進去,死都不知道自個怎麼死的。
烏玄忍不住嚷嚷,到底有沒有離開七重天的辦法。
眾人沉默。
白犀牛穿山甲是不懂。
嶽棠墨陽是懂的,但不好開口。
周宗主面無表情地提起旋龜,放到烏玄面前。
知道自己必須充當解惑工具的旋龜,無奈地說:“二重天尚且被天庭封鎖得水洩不通,你覺得七重天會怎樣?特別是叛軍一度打到八重天,還蠱惑了一批八重天仙人一起造反的情況下?現在的七重天,是許進不許出,鑽空子的傳送陣,全是單向的。”
“什麼?”
烏玄震怒。
它掄起拳頭就想揍旋龜。
“那麼,楊通玄人呢?他什麼時候來的七重天?”嶽棠忽然發問。
旋龜一愣。
其實旋龜很在意嶽棠。
沒別的原因,這是預言中人啊!
嶽棠的身份,旋龜第一眼就認出了。
這倒不是算出來的,旋龜重傷,暫時什麼都算不了。
是嶽棠的氣質、神態,舉止,都跟普通散仙不一樣。
這種差異很微妙,很難被察覺,就連墨陽都沒有意識到。
可是旋龜不一樣,他不是散仙,平時往來
() 的也是天庭之人,可以跳出散仙的角度觀察這些被困在低重天的散仙與妖仙。
在旋龜看來,散仙都帶著一股鬱氣,鬱郁不得志的氣息。
這種鬱氣普遍存在,不管是對天庭心懷恐懼的散仙,還是滿身殺意一身反骨的劍仙統統不例外。畢竟這就是天界的現狀,天庭不肯鬆手,散仙們沒有盼頭,自然會如此。
可是嶽棠身上沒有。
很好理解,這位突破天地桎梏,惹來常神君大怒的預言之人,才剛剛飛昇嘛!
一個剛來天界的人,當然不會有那種數千年修為不進,道途斷絕,只能看人臉色的憤懣。
而且這個預言之人,跟從前出現在神光鏡裡的人不一樣,旋龜對嶽棠的“不凡來歷”深信不疑。不止是他親眼目睹嶽棠以法相演化魔域,大敗玄武神將,還因為那個“名不在生死薄之上”的情況,導致旋龜有了更深的誤解。
——這哪是魔孽,分明是來自魔淵的老魔。
搞不好是什麼上古魔神,涉及到的恩怨要往幾萬年前推。
或許飛廉神君知道內情,可他旋龜只是一個小小的侍仙,玄武的眷族,哪有資格知道天庭的過往,以及在二界銷聲匿跡的魔是怎麼回事。
反正天道說了,這是會讓預言實現的人,嶽棠是什麼來歷,旋龜並不關心。
雖然“接頭”的過程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