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非,你見鬼的。你給我等著!三分鐘重新記時!”桑渝尖叫著衝回房間。
換了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中褲,過肩的中長髮,桑渝紮成了一個馬尾辮,用一個蝴蝶髮夾夾好。
不到三分鐘,她便立在了沈先非的面前。
抬頭挺胸,她挑了挑眉:“兩分三十八秒,你還要倒找我二十二秒。”
淡淡地看了桑渝一眼,沈先非將目光掃向了一旁搖曳的燭光,沒待他有什麼指示,桑渝已經跑過去將角落裡的兩個高角臺的蠟燭吹滅,然後又去吹擺成心型的蠟燭,一邊吹著一邊在心中罵著沈先非。
正準備吹生日蛋糕上的蠟燭,她猛地迴轉頭,便結結實實地撞上了沈先非,嘴唇正好落在他的臉頰上。
正在吹著生日蠟燭的沈先非怔住了,身體僵在那一動不動,半晌,不曾轉動頭。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她只是在心裡咒罵沈先非,有必要讓她的嘴唇再次慘遭蹂躪嗎?
揉著嘴唇,她往後退了一大步,指著沈先非急道:“剛才叫你吹蠟燭你不吹,現在無聲無息地又跑過來。”
鎖緊了眉心,沈先非轉過頭瞪著眼前這個可惡的惡霸女,雙眸中似要噴出火來。看著她捂著嘴,本來他以為是她故意藉機親他的,這種尷尬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倒好,居然指著他大叫,又是撞上來的,每次都是撞,結果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了。
咬緊了牙,他對她吼道:“嘴撞疼了,剛好不用去吃飯了。”
他將整個蛋糕端起,往房間走去。
桑渝眼明手快,攔在了和式門前,說:“沈先非,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總是說話不算話?”
“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你不是嘴疼嗎?嘴疼還吃什麼?”
“誰說嘴疼不能吃飯的?難道因為嘴疼,我就要餓死自己嗎?什麼歪理。不想請吃飯就直說好了,別找理由,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說話不算話。”
咬著牙,桑渝捏緊著拳頭,在心中發誓,如果笨鳥今天不請她吃飯,消了她心中那口怨氣,她就先請他吃拳頭大餐。
沉默了半晌,沈先非才開口問她:“你想吃什麼?”
正在磨拳擦掌的她在聽到這句問話,突然間,她臉上閃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你有什麼是不吃的?”
“我不吃辣。”
真是老實。
桑渝想了想,說:“嗯,我高中同學向我推薦北圩路上一家叫做‘忘不了’的酸菜魚館,聽說口味很不錯,正好我也很想吃酸菜魚。”
嘴角微微抽搐,沈先非咬了咬牙說:“好,那就走吧。”
將蛋糕放進冰箱裡,他率先出了門。
桑渝雙手抄在屁股後的口袋裡,哼著不成調的歌,在心裡念著:小樣的,今晚一定要好好出口怨氣。
兩人打車到了北圩路,北圩路上從頭到尾,燈火輝煌,整條街濃縮了人生的百態和世間的浮華,不經意的品嚐,不經意的收穫,這裡,總是在你黯然失落的時候給你一些意外的驚喜。
“忘不了”門口有一排賣烤羊肉串的,聞著那誘人的肉香,桑渝偏過頭看了看沈先非,問:“吃嗎?”
“髒!”言簡意賅。
“嗯,老闆給我來十串,”桑渝朝沈先非努了努嘴,“付錢!”
別過臉,沈先非壓下心中的怒氣,他說他不吃辣的,她要吃酸菜魚,他嫌烤羊肉串髒,她就點十串,這挑釁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掏出錢包,付了錢,他便往飯店裡走去,卻被桑渝攔著:“你跟進來幹嘛?等羊肉串好了再進來。請客要有請客的樣子,要讓客人賓至如歸,吃好喝好。在那裡等著,我去找位子點菜。”
僵在門口,沈先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