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拉奇專心一意地做他的生意,儘可能遠離“政治”。 當一個老闆被幹掉時,你必須對各地的其他家族有個交代。維克多對我說,查理要我去芝加哥等地現身說法。 “為什麼讓我去?”我問。 “第一,你和老頭子非常接近,”維克多說,“第二,作為他的一個兵士,老頭子被廢黜不可能給你帶來任何好處,所以你沒有必要撒謊。” 我絞盡腦汁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千方百計地把這樁差事推掉了。我已經吃過一次苦頭,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宮廷政變”?後來他們派了巴比·多義耳去。 ………… 露其亞諾家族當時有一位縱隊長,弗蘭克·科斯蒂羅,特別能夠審時度勢。市長詹姆斯·瓦爾克因為市政府內部的貪汙腐化醜聞而被迫辭職後,他立即弄進一批吃角子機器。我和巴比·多義耳一合計,覺得這個生意不錯。安東尼·本德爾領著我倆一起去找查理·露其亞諾,到了門口巴比就站住了,我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安東尼往裡走。查理抬頭看了我一眼,問安東尼:“他想要什麼?” “他想要一些機器。” 我馬上就後悔不該來找這份不自在。我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就幾秒鐘吧,我聽見查理說:“給他20臺。” 這就是說,我手裡有了20臺機器的指標,但錢還是要我們自己付的。 從檯面上講,吃角子機器是違法的。但在一些不顯眼的地方,比如糖果店的後堂、檯球廳的角落等等,你總能看見一些這樣的機器。凡是由弗蘭克·科斯蒂羅經手的機器,比如我的那20臺,上面都會有一種特殊的貼花標記,而且貼花的顏色定期變換。如果一臺機器上沒有弗蘭克認可的標記,不僅會被黑幫砸了,警察也會找你的麻煩。一次,一名新來的巡警不懂規矩,在曼哈頓砸了一臺“受保護”的機器,第二天就被髮配到皇后區最邊遠的街區了。不用我說你們也會明白是怎麼回事。 巴比說,機器是靠我的面子跟查理要來的,所以由我去安置。我把它們都放在了哈倫東區。不到一個月,我倆就有了每週2500美元左右的固定收入。我僱了一位老街坊家的孩子管理維修收錢什麼的。我暗地裡察看過幾次,他是一個老實孩子。鄰里們都知道那是我的機器,我母親覺得很有面子。 1932年9月18日,約瑟夫·瓦拉奇與梅爾卓·瑞茵納在百老匯附近的棕櫚苑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原瑞茵納家族的成員人人送禮,不少老闆也前來捧場。“眾人湊的份子除了支付婚禮費用、租公寓、買傢俱擺設等等,還餘下了3800美元。我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梅爾卓和她妹妹露絲一起挑選的公寓離她的孃家太近,就在同一條街上。” 不久,瓦拉奇接到了露其亞諾家族分派給他的第一份合同。在這份合同中,瓦拉奇與他的“目標”素不相識,對所謂“作案動機”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略知一二。安東尼·本德爾在傳達指令時只說了此人綽號“小蘋果”,22歲,經常光顧109道上的一家咖啡廳。 瓦拉奇開始頻繁出沒於那家咖啡廳,不久便與“小蘋果”混熟了,但兩個人只談些天氣女人之類的話題,瓦拉奇從不打聽“小蘋果”的經歷家世,甚至不問他姓甚名誰。說到底,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兩樣呢?這不過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瓦拉奇看好了東110道上的一幢樓房,距咖啡廳約一個街區。樓房是出租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