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在隨便慣了,不以為然,繼續說道:“偷吃就偷吃吧,我這一說,你還急了,沒人和你搶。”
酒不壞今天酒喝得不順心,話中帶著醉意:“就知道窩裡橫,你有本事你找全爺……全爺去理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天不在來時就有氣。這要赴宴時,還沒有席位,等了好半天,臨時加了張桌子,又被安排在這離戲臺偏遠的邊角上。想看個彈琴、舞刀、劍的,還要離開酒席桌找個空閒的地方把脖子伸長點……這個全爺也太拿咱不當人看了,反正現在人也都走個差不多了,你酒不壞既然敢說,那我天不在就敢問。他兩眼直直看著酒不壞,是一千個不服樣:“好!找就找!要殺要剮隨他的便!”天不在從椅子上起身就要走……
酒不壞‘嘿嘿’一笑,說道:“來乾一碗再去。”
天不在坐下後,端起酒碗,向酒不壞的碗碰去‘嘡’一聲,碗邊相撞:“乾一碗就幹一碗,我不怕。”說著就將酒灌入自己的嘴裡。
酒不壞更不含糊,端碗就喝,一碗酒下肚後說道:“這酒勁頭不強,全爺兌水了。”
蠱不賴站起來,伸手拿過酒壺衝著兩個人說道:“來,嫂子給你倆倒上,兌水不怕,咱們把量補上。”
“好!嫂子說得對。”這句話,酒不壞、天不在說的是異口同聲。
“喝,三弟。”
“幹,嫂子。”
“倒,二哥。”
趙家財被吵醒,揉了揉眼睛,心裡的氣仍未消,看著這幫人更是氣。打包票懲治全無妄,懲治個鳥!叫人家像餵狗樣,賞了頓席邊剩飯,竟然也能喝得熱火朝天,還自稱‘源海四不’簡直是酒囊飯袋。他望著幾個人沒好氣地說道:“光喝酒不行,你家全爺還剩了三塊骨頭等你們去啃吶!”
這句話把三個人給說怒了,藉著酒勁一起衝著趙家財而去:“你想幹什麼?”“說誰呢?”“你不服?”
趙家財後悔圖一時之快惹了這些醉鬼,嘴裡小聲說道:“有本事找你們全爺去理論,嚇唬我算什麼好漢。”
天不在怒氣衝衝一下子站起來:“你以為我不敢,我剛才就要去。”起身就要走……
蠱不賴把這次可沒有攔他,不但不攔,那微咪的牤牛眼明顯帶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心想,正合我意,藉此機會,再見了吧你,全無妄!老孃我不侍候你了!她把包袱往斜肩一系說道:“嫂子我和你一同去問問他。”
酒不壞也藉著酒膽,想到此事是先前由自己的話引起的,不跟著去,就太不夠哥們意思了,便起身拿起桌子底下自己的包袱說道:“等等我,我也去,要死一起死!”他把包袱也斜肩挎背好。
天不在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怎麼都背上了包袱呢?他也彎腰把包袱從桌子底下拿起來,邊往身上背邊想。難道我喝多了,你們倆也都喝多了?他用手一拍腦袋,狠了狠心,狂叫著:“走!找全爺去!我不服!”
“誰不服呀?”全無妄和尤江月剛送走最後一撥客人,老遠就聽見只剩這唯一的一桌還在吵吵嚷嚷,就和尤江月走了過來,離桌子邊還有幾十步就聽天不在扯著脖子喊。於是,就接上了話茬。
天不在一驚,他這是長了個驢耳朵呀,這麼遠也能聽得清。事到如今,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再沒有可回收的餘地了。他站在桌子邊,把脖子使勁向前一挺:“我!我不服!”
“噢!不服誰呀?”全無妄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追問著,刻時,已經來到了桌子邊,眼睛看著天不在。
“你!我不服你!”天不在有點吼叫了。
摁下葫蘆,瓢又浮起來。我剛送走了客人,你又跳出來和我作對。好你個天不在,爺我哪點地方對不住你了?全無妄現在已是兩眼怒視著天不在,狂聲怒喝道:“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