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屑的語氣告訴過他,‘清風軒’的老堂主叫任風,是個自吹自擂欺世盜名的當今天下第一劍聖。
全無妄看到任風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豐明燁,知道很有可能這老傢伙今天主要是衝著他這個師弟來的。他覺著今天這婚結得是極其彆扭,事是一個接著一個地來,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我全無妄這是招誰惹誰了?一步一個坎,難道說蒼天想整死我不成?面對著任風,他的頭都大了。他這尊神,誰惹得起喲!師弟呀,師弟,你惹誰不好,單單惹到他頭上。但事到臨頭,硬著頭皮上吧:“任老堂主,您請上座。”
“不了,站著就行,看得明白,我看看就走。”任風手向外一擺,眼睛在豐明燁與孫女任雲飛身上來回轉移著。
全無妄想,哎呀!站客難伺候!你這是來刁難我嗎?我好像沒與你‘清風軒’有過節?他只好靜觀其變,順口說道:“那您喝杯茶。”說話時,用不經意的眼神給邊上的錢通發出了示意。
錢通一點就透,趕緊上前幾步,從一個僕人端的茶盤中端起一碗茶,向任風走去。
任風面對著走過來的端茶人,嘴裡說道:“謝了!我不渴!”
錢通只好停住腳步,怏怏不樂中,將茶碗放在原先的那個茶盤上。
全無妄右手輕撫著自己的左腮,腦子裡在翻轉著……
“那個年輕人是……”任風用手輕輕一指,即將走過來的豐明燁,向全無妄問道。
全無妄現在腦子有點亂,搞不明白任風不請自來到這裡的具體目的。‘噢’?他並不認識豐明燁?腦子裡瞬間又翻轉出應答策略,眨著眼睛回著問話:“他是我師弟,來參加我的婚禮。”他想,這事必須說得越簡單越好,多一個字都不能說,儘量不讓任風知道得太多。
任風點了一下頭,嘴裡輕輕‘哦’了一聲,仍然用眼在打量著豐明燁。然後他又隨意地說道。“我聽到琴聲悠揚,如傾如訴,就不自禁地來了,是想聽聽這琴聲,看看舞者的風采。”
“噢……”全無妄不想說什麼,只是簡單地應著。他也聽說過任風有不少怪脾氣,便不再讓座,觀其來者的目的。可心裡始終有些不痛快,我這全府也不是你的後花園,想聽琴,連招呼也不打,就擅自闖進來……他看到任風這雙眼就沒離開過豐明燁,腦子裡已經明白了,這任風雖然不認識他,但絕對是衝著師弟來的。師弟呀,師弟,你怎麼事就這麼多呢?敬個酒,老太太左一眼,右一眼地盯著你;舞個刀,老堂主前一說,後一問地緊追著你。咳!你叫哥哥我多難為情呀!行,今天這個事你自己收場吧,我看看你怎麼把這尊神送走?
任風走上前,用一個老前輩的口氣,將那還沒坐下的豐明燁叫住:“少俠慢坐!老夫想看看少俠再舞下刀,可賞臉否?”
豐明燁也用眼睛盯看著任風。心想,你盯著我幹什麼?我也不是個猴!他沒辦法,當著眾多人的面,也不好駁他面子,畢竟還是要給予面前這個天下第一劍聖一些尊重的。別無選擇,只好一狠心,舞就舞吧,反正也累不死人。他禮節性地一抱拳,立刻心嘴一致,非常虛心地說道:“我學功短,造詣淺,有很多的地方不懂,望前輩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當,不知少俠選用哪個詞曲?”任風見這個毛頭小子真敢上場,竟特意追問了一句。同時眼光落在豐明燁的寶刀上,立刻,若有所思起來,這小子武器還真不錯。他怎麼能有這罕見的寶刀呢……
豐明燁不解其意,只好詢問道:“前輩您喜歡哪首?”
任風微微一笑,並未做回答,幾步便來到了戲臺前,抬頭衝著尤江月就喊上了:“煩勞新娘子,彈唱一首‘英雄頌’。”然後,又對豐明燁說道:“少俠獨舞顯得有點單調,不妨老夫做個輔襯,烘托下你這個少年英雄。”
尤江月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