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河中劃出道道漣漪。
河道兩旁的青石板路上,有著一個個木質長椅,課下或者是晚上,一對對情侶在長椅上卿卿我我也正是華莘大學的一道風景。
當然,這都是說夏天的情景。而現下卻恰恰是冬季。
王夢晨走在青石板道上,今天的氣溫有些低,河邊的水都已經結冰了,看到河水和枯黃的柳枝凍在一起,頭上是昏黃無力的太陽,學生稀稀拉拉的過往,周遭的一切盡顯空曠,她又想到剛才在陳兆賢身上吃癟,當然,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不,第三次,我竟然還——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白霧在身前飛快的消散掉,習慣性的緊了緊身上的小襖,加快了腳步向前。
——這具身體還很弱呢,好冷!還不知道要再困上多久。
——難道這就是註定好的嗎?自己困在這身體裡出不去,偏偏她不久前因為車禍失去雙親,現在孤身一人。自己就可以沒有羈絆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想到當時自己附身到這個哭的累到睡著的女孩身體時,都被她心中的痛苦和堅定感動了。
過了一座小橋,寢室遙遙在望,
——馬上告訴哥哥吧!這個戰士果真很“強大”呢!
30號樓613,六人間的女寢室,床鋪都在房間的兩側,上鋪睡人,下面是櫃子和書桌。這個也是現在大學的標準寢室配置了。王夢晨正處在大三上半學期,專業課程也都比較緊張,三位室友都上課去了,為什麼說三位呢?有兩人因為家離學校不遠,來學校又有車接送,自然就不用回宿舍忍耐這硬板床了!當然這些專業課程對於王夢晨來說,不存在太大的難度。
想到三個室友,她眼神變得柔和了起來,心中也有一種溫情盪漾。從這身體的記憶裡,加上自己在這裡幾天的深切感受,王夢晨真的把這裡當做了第二個家,把這三個性格不同,但都無比真誠的女孩子當做自己的家人一般。
她把門柵插上又拔出來,又重新插進去,還扯著門把手用力的拽了兩下,感覺確實沒問題了,又到窗邊拉上了簾子,四處張望了一下,直到確認一切都已經沒有隱患了,她才掏出鑰匙開啟櫃子,從裡面扯出了一個大包。
她從包裡先拿出一張捲起的彷彿羊皮製的書卷,放到地上展開,攤好——
捲曲的羊皮卷,周邊極不規則,但是在她手掌輕撫之後,一下子就變的平整了。上面暗紅色的圓點和直線,畫成了一個正六邊形和六芒星的形狀,正六邊形的邊界交點,是一個紅的大圓,而這個大圓內的紅,彷彿血液般還在輕輕的流動。
緊接著她又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個泛黃的頭骨,從骨骼的紋路和色澤來看,這六個頭骨顯然不是模型,從下巴的形狀和牙齒來看,這些頭骨更是屬於不同年齡段的人。
她肅穆的把六具頭骨正對著六個圓的位置放好,然後又從包裡拿出了一支手臂粗細的蠟燭,這隻蠟燭顏色很奇怪,就像得了黃疸的人的眼睛的顏色,而且這眼睛上還佈滿了血絲。這些血絲從蠟燭的底部纏繞而上,在頂部集合成血紅的燈芯。
蠟燭被放到了六芒星的正中。
王夢晨的眼睛即刻就變的全紫,她伸出右手的食指,如豆的紫芒彷彿火焰般在她的指尖跳動,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輕輕的把這縷火苗送到蠟燭的燈芯——
噌的一聲,燈芯點燃,火花爆裂。
十二個空空的眼眶彷彿黑色的漩渦,將爆裂的火花爭先恐後的吸入,紫色混著綠的熒火瞬間填滿了黑洞洞的眼眶
六具頭骨彷彿復活了一般,猛的張開了大嘴,一縷縷紫色的氣體從它們口中衝出,在蠟燭的上方彙整合一個小型的六芒星,並緩緩的轉動著。
——
炙熱的岩漿啊,
正如我奔騰若火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