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芒做為慕容瑄的側妃,這個時候她不陪在慕容瑄身邊。卻叫別人陪著,到底是她對自己的兒子沒有心,還是她在圖謀別的?
夏怡露自恃著已經同慕容瑄有了夫妻之實,便有些飄飄然,“回皇上話,怡露不知,先前怡露說要替殿下解毒的時候,她極是不高興,摔門而出…”
皇上正要著人將夏紅芒叫回來,卻見皇上抓住了他的手,“陛下,臣妾倒覺得這丫頭待瑄兒有幾分真心,不如…就讓臣妾問她幾個問題吧…”
朝著慕容仲離打個眼色。皇帝會意,便轉身出去了。
在皇后的眼裡,這個夏怡露卻是有些手段的,想想,依著夏紅芒對兒子的愛,怎麼會讓夏怡露近得了瑄兒的身子?
之前,她曾經拿夏紅芒和夏怡露比較過。兩人都是夏向魁的女兒,再加上這夏向魁掌管著京城的咽喉,對京畿的官防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她自然是有意與夏家要的,當時聽說兒子與夏家的三小姐交情甚篤,雖然那夏霜白是個庶女,可拉攏到了夏向魁,這京城咽喉便等於握在了自己手裡。便也就沒有人中阻攔。
誰知道,這夏紅芒的本事竟然如此厲害,在即將訂親之時將那夏霜白趕出了夏府,而她自己則是得了瑄兒的青睞,一躍成了瑄兒的心頭肉,雖然尚未入宮,卻把瑄兒迷的神魂顛倒,倒也算是個人材了。
時前,她總覺得那夏紅芒身上一股子狐媚子的味道,並不是太喜歡那丫頭,心機太重,又難以駕馭,可瑄兒身邊也需要一個這樣的人,所以她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太過理會那夏紅芒。
如今這夏怡露又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細細瞧瞧,這丫頭長的雖不及夏霜白貌美,也沒有夏紅芒的心機,不過這丫頭待瑄兒倒是一片真心,單說這毒,能這般不計後果的衝過來替瑄兒解毒,光是這一份真情流露,就值得她留在瑄兒身邊。
太過攻於心計的女人是用來幫瑄兒打天下的,而這真心的女子卻是用來疼瑄兒的,瑄兒身邊,到底要有那麼個知冷知熱的真心人才行。
若然這次又怎麼會中毒?
“你且起來吧…”
她上前一步,把夏怡露扶了起來。
夏怡露跪在那裡,神情怔忡的望著這位氣質高貴的貴婦,“敢問您如何稱呼?”
她從未進過宮,對於當朝國母自然是不認識的,問出這樣的話來倒也不算犯錯。
皇后笑笑,“本宮是瑄兒的親孃…”
夏怡露一聽這話,立刻朝著皇后叩拜,“民女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皇后娘娘降罪…”
皇后倒並不以為意,上前拉她起來,“你且起來,本宮並此次出宮,連你母親都不知道…”
能搭上當朝皇后,這福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夏怡露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儘管四肢痠痛不已,卻仍舊做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盡心盡力的伺侯皇后,哄皇后開心。
她這裡馬屁拍的好,夏紅芒那裡卻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因著大夫人根本沒有見她,讓她一直在春發閣的偏廳裡等著。
打那日說好要讓夏怡露爬上慕容瑄的床起,她就在謀劃這一天,如今大夫人竟然對她避而不見,大有過河拆橋的意思,怎麼能不讓她著急?
白荷已經是第三次進去了,就連自己一向出手大方的芍藥對自己也有了幾分不耐之意,使得夏紅芒的心愈發的煩燥起來。
當下發了狠勁兒,推開守在春發閣門口的下人,徑直朝著大夫人的房間去了。
下人們知道這位二小姐的身份,又深知不能得罪於她,一個個也只是象徵性的攔了攔,還是讓她進去了。
夏紅芒到的時候,大夫人正在伺弄一盆山茶花,那花是打南方弄來的,很是珍貴,她也不過只得了這麼一株而已,更是寶貝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