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難道你還敢把他揪出來打一頓麼?”
苗雲傲嘿嘿笑道:“老爹的座上貴客是那位純陽掌教,我剛剛聽旁邊的人議論,說那位蕭道長單槍匹馬深入毒人大殿,誅殺首惡,想必是武功極好的。適才在門口那空手一託,內力果然是深厚綿長無比。但是他的幾個徒弟都如此年輕,莫非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苗雲傑皺眉道:“老弟,你可要想清楚,倘若鬧得大了,老爹的家法我可不願意去挨。”
苗雲傲有些遲疑,轉頭見到秦雨瑤託著香腮,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柳隨風的嬌俏模樣,心中怒氣上湧,恨恨道:“你我兄弟練了二十年的功夫,豈能任憑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放肆?他是咱們的客人,咱們也不為難他,讓他小小出一個醜,正好也讓瑤妹看清他的本事。”
兄弟二人商議停當,當下苗雲傲回位端了酒杯,來到柳隨風身前,笑道:“柳兄弟,你身為貴派二代長徒,時時跟在掌教身邊耳提面命,兄弟實在是羨慕得緊,便敬你一杯!”
柳隨風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來,說道:“多謝!”二人酒杯一碰,柳隨風正要撤回酒杯,忽然只覺一道銳利的勁力直直透了過來,倘若他再要撤杯,必然連酒杯也會被一併震碎。
“嗯?”柳隨風眉頭一皺,心神電轉,“他大庭廣眾下施展這般手段,莫非是要藉機較量?還是為了挑釁?或是……”
他此時一身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只是心念一動,一道柔力便傳到酒杯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那一道金行真氣直衝進來,頓時被化解無形。
“咦?”苗雲傲只覺得自己的真氣如同泥牛入海,無論如何激發,卻如同遇到一個黑洞一般,吞噬得乾乾淨淨,酒杯紋絲不動,甚至連酒水都沒有濺出來半點。
只是一個錯愕之間,柳隨風已經撤回了杯子,一口飲乾了杯中清酒,笑道:“好酒!”
苗雲傲有些尷尬,剛要喝酒,卻覺觸唇冰冷,並無半點酒水入口,低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他面色羞慚,匆匆退下,苗雲傑急忙在廳後攔住,問道:“怎麼了?”
苗雲傲搖了搖頭,伸出酒杯,卻見那酒杯毫無異狀,只是那酒水已經凝結成冰,散發著幽幽的寒氣。
“這小子一身水行真氣有這般深厚?”苗雲傑有些詫異的朝柳隨風看了一眼,眉頭緊緊皺起,沉吟半晌道,“那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才好!”
苗雲傲猶豫片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搖頭道:“說的也是!”
他隨手拋下酒杯,回到位置上,再也不回頭看柳隨風一眼。
苗雲傲與柳隨風暗中較量了一手,種種情形都被坐在旁邊的秦雨瑤看在眼裡,她藉故離坐,在後廳張望了一番,一眼見到被苗雲傲丟在牆角的酒杯,撿起來打量了幾眼,一雙妙目幾乎要放出光來。
“這柳家的小哥哥功力竟然如此精純?不行,我怎麼也要纏著他,學幾招厲害的本事才行……”
不提這幾個小輩在下面大耍花槍,主座上苗林興致大發,站起身來向群雄舉杯敬了一杯酒,朗聲道:“好教諸位得知,如今那毒人大殿已被咱們掃蕩一空,並且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諸位日後可無憂矣!”
眾人齊齊歡呼,聲勢震天,幾乎要將房頂掀掉,那些沒有參戰計程車紳名流、富商大賈大多喜形於色,互相道賀。
等臺下稍靜,苗林朗聲道:“此戰雖是得勝,卻多有武林同道傷亡。雖說江湖人刀頭舔血,說不定哪天就會死於非命,但是他們都是為此事出了大力,丟了性命,老夫也算是薄有家產,便捐出五萬兩銀子,以安那些傷亡義士的家小。”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譁然,當下又有富商站起身來,大聲道:“小老兒只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不能與諸位並肩作戰,便捐出三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