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覺禪師隨後大踏步走出,眾僧立刻從中分出一條路來,大覺禪師走到楚尋身前,禪杖重重一頓,厲聲喝道:“純陽中人?來得正好!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休走!”
楚尋呵呵一笑,道:“既然來了,就沒打算空著手回去!”
只聽一聲清嘯,一道殘影奇快無比的向大覺禪師攻去,大覺禪師曬然一笑,右手拄著禪杖,左手“呼”的一聲,一掌向楚尋前胸拍到。他見楚尋年輕,心中存了幾分輕視之意,這一掌僅用了六分力。
拳掌甫一相交,大覺禪師立刻暗叫不妙,只覺一道沛然至極的雄渾力道轟然撞來,如同長江大河一般,如驚濤拍岸,沉重無比。
大覺禪師適才輕敵,只是一招之下,立刻吃了大虧,登時被震得胸腹發悶,丹田脹痛,全身有說不出的難受,不由得大吃一驚,叫道:“荒蕪之道?”
眼見這一拳直接震散了自己的掌力,去勢未竭,徑直攻向胸口,大覺禪師大駭之下,猛然爆喝一聲,周身光明大放,一尊佛陀虛影在身後隱隱成型。
轟然巨響,卻是這一座佛陀睜開慧眼,一道剛猛的內息猛然爆發出來,與楚尋的拳頭重重的撞擊在一處,二人各自躍開。
大覺禪師倉促之下以金身硬接了這一拳,卻只覺全身真氣飛速迴圈流轉,有萬千內息不斷逃逸,再細細探察佛陀金身,見就連佛光也漸漸腐朽、磨損,心中更是駭然。怒道:“你究竟是何人?”
楚尋笑道:“賊禿,你見識不明倒也罷了,莫非耳朵也壞掉了不成?我剛剛分明已經通名報姓,當真是鼠目寸光,偏偏又自視甚高,佛門倘若皆是你這樣的‘高僧大德’,道門崛起只在翻手之間!”
一番話氣得大覺禪師險些炸了肺,雙臂一振,真氣猛然一催,佛陀金身外層的腐朽黑氣頓時消解一空,怒喝道:“荒蕪之道又如何?須彌光破除一切虛妄邪,且教你見識我佛門正法!”
只聽一聲潮響,卻見大覺禪師全身佛光大盛,手中禪杖化作一道烏光,諸多祥光氤氳,一發向楚尋湧去,聲勢駭人。
大覺禪師所精修的佛門金身,乃是須彌光佛法相,光明遍照,益一切眾生,乃諸應化身。楚尋笑道:“來得好!”仗著手中的金烏拳套不懼刀劍,一記《混沌崩天拳》迎上。
兩人的一杖一拳重重碰撞,轟隆一聲巨響,流光不斷閃現,氣流噴湧,方圓數餘丈內積雪被震得蓬亂四散,便是旁邊警惕觀戰的眾僧也立足不穩,有功力低微的險些摔倒。
這一記撞擊如此剛猛,縱然是楚尋與大覺禪師也覺得體內一陣氣血翻湧,齊聲暴喝,不約而同的各自攻上,只是這一次大覺禪師留了個心思,招式一變,一柄禪杖揮打點刺,避免正面硬碰。
楚尋只以左拳抵擋招架,右拳一拳正面轟然擊出,只見大覺禪師周身佛光流轉,布成圓筒光幕,一拳擊上,佛光一閃,便蕩了開去。
二人錯身而過,大覺禪師右臂猛地一抖,禪杖如靈蛇一般繞了過去,一杖擊中楚尋的後心,楚尋身子往前一栽,險些摔倒,吐出一大口鮮血。只聽大覺禪師笑道:“好賊子,如今你也吃我算計了!”
楚尋滿口鮮血,卻恍若未知,哈哈大笑道:“禿驢,你才是中了我的算計!”
“什麼?”大覺禪師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凝目看去,卻見楚尋轉過身來,提起右拳朝他晃了晃,手中卻空空無物。
只聽眾僧齊齊驚呼,還沒等大覺禪師反應過來,後心猛然一痛,一道沉重無比的勁力已經重重擊在自己後心,打得他身子往前一個踉蹌。
不僅如此,那蘊含有荒蕪法則的勁力不斷擴張,所過之處,袈裟內衫頓時化作飛灰,肌膚龜裂,須彌光佛法相頓時黯淡無光。
大覺禪師又驚又怒,回頭看去,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