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出手,只怕連一招也接不下來!”
他話剛剛說完,只見人影一閃,卻是佛圖澄左手握拳,重重的一拳轟出,池寒桐剛躍至左側搶攻,突然眼前一花,勁風撲面,一個砂缽大的拳頭已經當面擊到。
猝不及防之下,池寒桐急忙雙臂交叉一擋,砰的一聲悶響,他的身子竟然被轟出十餘步遠,雙足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痕跡,身子往後一仰,險些摔倒在地。
臺下百姓早已震天階般叫起好來,他們不懂什麼佛道傾軋,更不懂什麼大義所在,只看誰打得更加漂亮,便替誰吶喊助威。
見到這一拳之威,明見禪師頓時放下了心,轉頭對明一禪師笑道:“佛圖澄外門功夫天下第一,著實不是虛言,那娃娃好歹也算是先天好手,卻連一拳都接不下來。”
明一禪師也點頭道:“莫說那小娃娃只不過是剛入化神,便是到了你我這個程度,也難抵擋大輪明王鋒銳,只能遊走糾纏,卻萬萬不敢正面對敵。”
陸塵子心急如焚,幾次想要出言,卻都忍了下來,此時再也按捺不住,低聲道:“蕭掌教,令徒能在弱冠之年便踏入先天之境,乃是絕佳的武學天才,卻萬萬不能折損在此地!”
蕭千離瞥了陸塵子一眼,笑道:“道兄儘管安心觀戰,蕭某豈會容忍弟子送死?”
池寒桐身子晃了一晃,咳嗽一聲,吐出胸中一口濁氣,笑道:“和尚,你好大的力氣!”
佛圖澄怪笑道:“小子,你再不滾下去,佛爺就不客氣了!”
池寒桐嘿嘿一笑,不退反進,蹂身撲上,右拳護腰,左掌呼的一聲,向佛圖澄當面劈去。這一掌勢勁力疾,掌未至,風先到,最是先聲奪人。
“穿花手啊?”陸塵子不由得一奇,轉頭朝清虛道君看去,笑道,“你家的乾坤掌,什麼時候被純陽宮的弟子學去了?”
清虛道君呵呵笑道:“左右穿花手本是普通拳招,天下間相似的功法數不勝數,如何變成了我真武獨門絕學?”
只見擂臺上佛圖澄頭歪了一歪,避開這當面一拳,隨即禪杖攔腰橫掃,池寒桐右手上撩,一勾一蕩,架開禪杖,左手畫一大圓弧,彎擊對方腰肋,竟是少林伏虎拳的“丹鳳朝陽”。這一亮招,佛道雙方全都一驚。
“此人莫不是偷學我少林武功?”明一禪師皺起眉頭,卻也覺得匪夷所思,純陽武學種類繁多,博大精深,已是天下公認的事實。這池寒桐乃是蕭千離的記名弟子,必然不會放著純陽絕技不學,反而去偷學少林寺一門不入流的拳法。
此時池寒桐展開身形,出手如電,施開崩、鑽、劈、炮、橫五趟拳術。不出數招,又忽然改使“八卦遊身掌”,身隨掌走,滿臺遊動,似見數十個人影來去。出手越來越快,可是一招一式卻無不清清楚楚,便如擅於唱曲的名家,雖唱到了極快之處,但板眼吐字,仍是交代得乾淨利落,無半點模糊拖沓。鬥至百招以上,已足足換了三十餘套拳法,卻是圓轉如意,似乎是一套完整的拳法一般。
此時臺下早已是彩聲雷動,雖說池寒桐身為對家勢力,不少佛門高人依然大聲喝彩,至於這三十餘套拳掌套路來源哪一門武功,此時更是不足而論。
清虛、華陽、張正辰等人齊齊向蕭千離祝賀,只見了這一路拳法,便知池寒桐乃是世間罕見的武學天才,竟然將數十套武功融會貫通,足見其對武道的理解,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蕭千離卻笑道:“諸位休要謬讚,劣徒只是取巧而已!”
張正辰笑道:“老道好歹也學了二三十路武功,卻只精通三四門而已,也想取巧一二,不知蕭掌教可否教我?”
“很簡單!”蕭千離呵呵一笑,眾人不由得一愕,急忙凝神去聽,卻聽蕭千離笑道,“明道煉心足矣!”
眾人頓時鬧了一個張口結舌,明道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