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那仿若死寂般的沉默以及從眼眸深處流露出來的無盡憂傷,瞬間便讓一旁的賈張氏心絃緊繃到了極致。
要知道,向來以自我為中心、從不把他人放在心上的賈張氏,其實根本就不在乎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任何人的死活與安危,但唯獨對於棒梗卻是個極為特殊的例外存在。
此刻看到秦淮茹這般魂不守舍的樣子,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種強烈的忐忑感。這讓她心中不由得一緊,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忙不迭的問道:
“哎呀,你可別嚇唬我呀!我的棒梗到底咋回事兒啊?他是不是出啥事兒啦?”
秦淮茹嘆了口氣,實話實說道:
“唉!出事兒他倒是沒有出什麼事兒,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這卻讓賈張氏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只見她皺起眉頭,著急地問道:
“你這話說的怎麼讓人聽不懂?你既然知道他沒出什麼事兒,怎麼又說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呢?”
對於這件事,秦淮茹臉上滿是無奈和苦澀,彷彿心中隱藏著無法言說的哀傷。每當提及此事,她的內心就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痛苦不堪,難以啟齒,甚至連自己都覺得這個事實太過殘酷,令人無法接受。
“我為什麼會知道他沒有事兒呢?那是因為棒梗和人家閆解放是在一個大隊裡插隊的,人家每個月都會給家裡來一封信報平安,而棒梗呢!從他走了後一直到現在,只是每隔幾個月會在人家解放寄回來的信裡面,夾帶上讓我寄錢的話,從來就沒有給家裡來過隻言片語。所以我是他的一點兒訊息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他沒有事兒呢?那是因為棒梗和人家閆解放是在一個大隊裡插隊的,人家每個月都會給家裡來一封信報平安,詳細地描述自己的生活狀況、工作情況以及身體狀況等,讓家人放心。偶爾會提上兩嘴棒梗,這就是我唯一的訊息來源。
而棒梗呢!從他走了後一直到現在,只是每隔幾個月會在人家解放寄回來的信裡面,夾帶上一句讓我寄錢的話,從來就沒有給家裡來過隻言片語。所以他的具體情況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秦淮茹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她心裡很委屈也很難過。棒梗自從去了農村之後,幾乎與家裡斷了聯絡,這讓秦淮茹感到十分擔憂和無奈,根本就接受不了。
賈張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是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的孫子去下鄉插隊了,而他的母親卻竟然不知道兒子的具體情況。
這讓她是氣得跺腳大罵:
“好你個秦淮茹,你可真是個心黑的毒婦!”賈張氏怒目圓睜,聲音尖銳地指責道:“你當初就該想辦法不讓棒梗去下鄉,他還那麼小,懂個屁啊!他不給你寫信,難道你就不知道主動給他寫嗎?我的好大孫可是我們賈家的三代單傳啊,你竟然對他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你不是能耐嗎?你不是傍上了王海洋嗎?他那麼的厲害你怎麼沒有讓他幫著想想辦法,我的乖孫子哦,算是遭了大罪啊!”
賈張氏心疼地說道,語氣裡充滿了對孫子的擔憂和對秦淮茹的不滿。她越說越激動,情緒愈發失控,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出來。
秦淮茹被罵得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想要解釋,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心裡也十分委屈和無奈,畢竟棒梗下鄉後確實很少與家裡聯絡,而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心裡也對棒梗的行為感到寒心,也就沒有刻意的去關注兒子的情況。
但現在面對賈張氏的斥責,她即使也非常的不滿,但是也只能是咬了咬嘴唇,然後耐心的解釋道:
“您也別對我發火,有些事情是我們左右不了的,像下鄉插隊這個事兒,名單都是上面直接定的,而且定了就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