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撲殺獵物的野獸。
佛祖還沒有說話,這時候四周有五十幾個弟子動了,他們從四面八方向對峙的兩人靠近,卻是一邊倒來到了天趣的背後站定,帶著挑釁的目光瞪視佛祖。其餘的弟子見狀大驚失色,原本以為只是天趣的修行出現了什麼問題,以往弟子因有所疑而產生對佛祖無禮之舉也是有的,但最後都被佛祖以大神通智慧一一降伏,所以他們見天趣這奇怪的言行,都以為也是這樣,只不過因為天趣是諸弟子之中最為優秀的那個,沒想到連他也出了問題,所以有些震驚罷了。
但是看到眼前的情形,眾弟子這才紛紛明白過來,事情可不是如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居然有那麼多弟子站在天趣身後。說明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對佛祖的挑釁。這根弟子修行出現問題可完全不是一樣性質的事情了。不及思索天趣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行為,眾弟子氣憤之下,連忙跑過去站到佛祖身後,對著天趣以及站在天趣身後的弟子們怒目相向!
站在佛祖身後的弟子人數當然更多。大約有兩百多人,在場剩下還有一百多人則是站在旁邊,沒有加入任何的一邊。天趣雖見佛祖身後人多,也是絲毫不懼,心中暗道。不要過多久,這些人就都會明白誰才是更高明的。到了那時候他們就會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要站在我的身後了!
天趣正這麼想著,佛祖終於開口了,道:“天趣,既然你有問題要問,那我們還是會精舍坐下相談吧,不必站在這裡。”說著,當先向前走去,壓根沒有理會站在他身後的眾弟子。一人獨身飄然進入了精舍之中,在屋子面前的空地上坐了下來。
剩下的那一百多弟子見狀。個個合十行禮,跟隨著佛祖進入。但他們誰也沒有在佛祖身邊坐下,而是選了遠處一棵大樹的樹蔭下盤坐了下來,離得不遠不近。而那些選擇站在佛祖身後的弟子也急忙匆匆跑了過去,在佛祖的身前坐了下來,頓時擠滿了院子。
天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佛祖這樣的行為在他意料之外,自己剛剛覺得對方人多勢眾,怎麼他反而離開了那些支援他的弟子呢?
“天趣,你還站在哪兒做什麼?那個有話要說的你。應該不是那麼遲鈍,快過來吧!”佛祖坐在地上,向天趣呼喚。
天趣頓生一陣羞辱之感,繼而羞辱化為憤怒。憤怒被壓制之後又轉為陰冷,他剋制住想要幾步衝過去的衝動,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轉身緩緩地一步步衝著佛祖走過去。走進院子的時候,因為裡面已經密密麻麻坐滿了人,根本沒有路讓他走到佛祖面前。
天趣見狀。眉心一皺,隨即劃開大步不管不顧直接邁進了院子,同時一身神通法力展開,面對眼前擠得不留縫隙的人群,卻如入無人之境。盤坐成一片的眾人之間出現一條裂縫,仔細一看是那些弟子被他的神通法力向兩邊掀翻而去,讓天趣得以落下腳步。裂縫直通佛祖身前,正隨著天趣接近變得越來越大。
要知道這些弟子們跟隨佛祖修行,個個都有一身定力,雖只是簡單盤坐在那兒,跟一座山座落在那兒也沒什麼區別。但是天趣卻能以如此不落痕跡的霸道法力將那麼多人掀起,只能說除了多智第一和辯才第一之外,還應該稱他神通第一。
天趣和佛祖相聚不過十丈,但是這十丈走過來卻並不輕鬆,等到天趣來到佛祖滿前時,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天趣沒有伸手去擦掉這些汗珠,似乎這些汗珠讓他變得更為亢奮。他整理好衣服在佛祖面前坐了下來,看見佛祖身披黃色的袈裟就在眼前。
天趣的屁股剛剛著地,佛祖的臉上便露出了悲痛之色,開口問道:“天趣,仁多子是怎麼死的?”
仁多子正是那個因病留在精舍,最後被天趣一掌擊碎頭顱而死的那個弟子。佛祖尚未進入精舍,卻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特地詢問天趣,看來是已經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