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越來越厚顏無恥了,簡直就是要把人家李玉堂榨乾,就算是從前有過節也不帶她這麼報復的,擊敗了勝酒,然後挖了人家掌櫃和酒廠工人,又非要低價買人的廠子,如今又開始肖想人家的隨從。
哎……厚顏無恥原來也是一種病,當病情越來越嚴重,便會越來越厚顏無恥。
“二小姐,您笑什麼?是不是覺得貓兒跟著您,給您丟人?”貓兒很受打擊,覺得是自己容貌不美,個子不高,如果此時是詩北在,想必二小姐定然同意跟隨。
正說著,兩人進了初螢的院子,漣漪停下腳步,很是無奈地低頭看著這個心思敏感的貓兒,略帶嚴肅的解釋,“不是的,只是女子在外諸多不便,雖然我不願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所以帶個男子隨從會好一些。不過我可以肯定,若是我真帶女子,便只帶你,不帶別人,這樣可好?”
貓兒心中感動又高興,卻也愧疚,“對不起二小姐,是奴婢胡思亂想了。”
“沒什麼。”漣漪解釋完,便入了屋子,見兩名丫鬟陪著初螢哄著熙瞳,那詩北則是拿著抹布在一旁擦拭桌椅,漣漪有些不解。
初螢將所有丫鬟都譴了出去,屋內只有兩人——她已習慣了與蘇漣漪的獨自相處。
“發生什麼事了?那個詩北得罪你了?”漣漪問。
初螢斜眼看門口的方向,微微一笑,“這三天,她就要露出尾巴了,今日竟揹著我,對那兩名丫鬟下命令使絆子,若不是我發現了不對勁追問,還不知她背後要如何興風作浪。”
漣漪瞭然,“看來你沒看錯,三天就原形畢露,這姑娘的野心也太大了。”
初螢見漣漪終於相信了自己,收回了剛剛那有些陰險的面容,換上了嬌俏可愛,洋洋得意地看著蘇漣漪,“哼,這回知道姐姐的厲害了吧?記住,你還嫩,姐姐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還年輕呢。”
漣漪看著初螢哭笑不得,很想告訴她,自己死之前已經三十一歲了。“是是,你厲害,行了吧?你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多。”
初螢嘻嘻笑著。
漣漪又不緊不慢補了一句,“天天拿鹽當米吃,你也不怕鹹死。”
初螢撅了小嘴,“我樂意,話說回來,快把那詩北賣了吧。”不得不說,她有些驚訝,本以為漣漪會不信她的話,卻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相信了。
其實,初螢看到的,漣漪也看到了、也擔心了,只不過她多了一分善心罷了。“如果詩北是個男子,我就任憑你處置,但她卻是個女子,這世道對女子已是十分不公了,我的意思事……若是能讓她改邪歸正是最好。”
初螢嘆氣,從前兩人相處了這麼久,她是瞭解蘇漣漪的,也知道漣漪一直可憐這個世界上的女子,卻怎麼也不理解,為何蘇漣漪要可憐女子,女子有什麼可憐的?女子不這麼活,還要怎麼活?
夏初螢自然想不到,在現代,女人的活法。
漣漪岔開了話題,“初螢,我又有了個想法,你幫我參謀一下。”
“恩,什麼想法?”初螢認真道。
“我想再開一個廠,機械制鐵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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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小劇場:
李家別院。
墨濃:啊~嚏!啊~嚏!啊~嚏!
李玉堂:感冒了?
墨濃:(揉揉鼻子),回少爺,我也不知道。
李玉堂:一想二罵三唸叨,是有人在唸叨你。
墨濃:有誰會念叨我啊?
天邊一個聲音——蘇漣漪在唸叨墨濃……
李玉堂:(愣了一下,隨後面目猙獰)墨濃,我要殺了你!
墨濃:少爺,我冤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