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人。
歐陽歉面容俊美清秀,鼻高臉長很像歐陽老先生,但其眉清目秀的勁兒卻如同女子,想來,是像已故去的歐陽老夫人吧。
漣漪身子前傾,胳膊支在床上,貼在貓兒的耳朵旁小聲道,“這個貓兒你不用擔心,歐陽公子根本不懂男女之事,他心智有問題如同孩童。按理說我應來照料,但最近公事太忙。貓兒不是總想為我分擔嗎?那一次就看你的了。”
貓兒驚恐眨著水汪汪得大眼,“二……二小姐,奴……奴婢要怎麼做?”
漣漪笑著,“不用刻意,只要順著我的意思做,陪著歐陽公子玩就好了。”說完,便直起身來。
“漣漪,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歐陽歉好奇。
漣漪答,“我叮囑貓兒,讓她聽你的話。她的名字叫貓兒,那接下來三日,我的貓兒就拜託你了,三日之後,我來接她。”說得好像將物品寄存一樣。
貓兒一下子急了,“二小姐,奴婢要在這呆三天?奴婢……奴婢想回家,二小姐若是忙,奴婢自己走回去就好,奴婢認識路。”急得又要哭。
漣漪揹著歐陽歉,對貓兒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不許反抗。
貓兒無奈,抓著被子,怯怯地看著兩人,金豆子又如同不要錢似得。
“歐陽公子,你看貓兒心情十分不好,那就拜託你了,三日之後,若是你將她照顧得很好,我會好好感謝你的。”漣漪又道。
歐陽歉一拍胸脯,“漣漪放心,交給我了。”
蘇漣漪心底陰暗一笑,嘿嘿,一箭雙鵰,一次解決兩個麻煩。真是碰了個好巧,若不是貓兒今天非跟來,她還想不到這麼做呢。“那歐陽公子你忙,我去找歐陽老先生說幾句話。”
那歐陽歉又一頓拍胸脯保證,而後,漣漪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去往歐陽老先生的書房。
蘇漣漪的時間從來都是緊的,爭分奪秒,而如今更是緊,因雲飛峋帶領東征軍已打到了懷靖城,勝利指日可待,她要在離開京城前,想一個辦法或找到什麼合適的人,專職打理她的產業。
歐陽老先生正在作畫,水墨丹青,從前是書畫好手,卻因家中不行再也沒心情提筆。如今看著兒子一日日康復,他的心情也重新平穩祥和,這一日清早更是來了興致,重拾了畫筆。
徐昌見蘇漣漪到,便恭敬通告了聲,歐陽尚默趕忙放下了筆,站起身來迎接,“漣漪,你來了?”
有丫鬟為蘇漣漪撩開書房的簾子,漣漪優雅抬腿跨過門檻,一抬頭,看見老先生容光煥發,心情也好了幾分。“老先生,上午好。”
蘇漣漪剛入內,邊有丫鬟端著香茗送上。
“來來,漣漪看看老夫的這幅字畫如何?”歐陽尚默笑著伸手一指桌上的字畫。
漣漪心中好笑,她哪懂什麼字畫啊?從小在這審美方面便沒什麼天賦。雖是這麼想著,卻還是款款而去,貌似很仔細地看了,又想方設法的誇了,書房內洋溢歐陽尚默那低沉的笑聲,是少見的歡愉。
“歐陽老先生,這幾日我也許會忙,三日內不會到貴府,歐陽公子方面,我將我的貼身丫鬟貓兒留了下來,那孩子年紀不大,心思單純,正好訓練下歐陽公子待客及照料他人的能力。”漣漪道。
歐陽尚默呵呵笑著,“老夫知道了,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漣漪點了點頭,“那此事便這麼辦了,老先生您忙,漣漪告辭了。”她還要去妝品廠看看。
“好,去吧。”歐陽尚默對蘇漣漪的決定從不懷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心中卻有一些不解。因蘇漣漪給他的印象並非是那種追求名利之人,為何在產業上如此拼命?
漣漪告了退,便款款從歐陽老先生的書房而出,想到未來三天不用再在蘇府和歐陽府兩頭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