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沒有理會蔣氏,就等著廣平侯說話。
廣平侯讓人拿來紙筆,重新寫了一份和離書。按照秦司弦的要求,兒子的牌位由秦司弦帶走,女兒跟隨秦司弦離開,跟隨秦司弦姓。
秦司弦看完,三份都沒有差錯,這才同意請府衙大人過來,見證和離一事。
很快,府衙的大人便來了。
見著和離書,十分震驚。
大傍晚的和離就算了,居然兩個孩子都由女方帶走。
但看侯府給他一包銀子的份上,他什麼都沒問,按流程見證了和離,各自簽字畫押,官府蓋印。
這婚,便算是和離了。
廣平侯拿到和離書,終於鬆了一口氣,而秦司弦,後背的衣裳已經溼透。
和離書一式三份,男方女方各自一份,府衙留底一份。
送走了府衙的人,蔣氏迫不及待的就要把秦司弦趕走,秦司弦鬧了一場,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她顫抖著手把和離書交給了外頭等著的嬤嬤,嬤嬤含淚接過,和丫鬟扶著秦司弦回了院子。
艾嘉不肯這麼輕易放過秦司弦,想要動手。但一想到那些暗衛到底忍住了,蔣氏給他使了個眼色,二人趁著秦司弦回主院,悄悄的去了雪兒的院子裡。
艾嘉心中憤恨,一臉的惡毒。
他動不了秦司弦,還能動不了自己的女兒嗎?一個五歲的小娃娃,秦司弦想帶走門都沒有,他的女兒死也要死在侯府,就讓秦司弦帶一具屍體回去。
蔣氏聽著卻是反對了。
“不行,雪丫頭不能死,雪丫頭若死了,秦司弦哪怕和離,長成那副狐媚子模樣,又是將軍府的嫡女,怎麼都能嫁出去。
就是要讓雪丫頭拖著她,我看哪個男人敢要她。”
艾嘉一臉不快,“娘說的有道理,可是我這心裡就是不爽利,我不想讓秦司弦好。”
蔣氏想了想:“那把雪丫頭的眼睛戳瞎,讓那個賤人一輩子愧疚,也一輩子嫁不出去,帶了個瞎了眼的女兒,沒有人會要她,那個賤人一輩子也就算毀了。
別說將軍府不能復起,哪怕將軍府還在,那個賤人也要一輩子都不好過。”
秦司弦的院子裡,嬤嬤扶著她坐下,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回來收拾東西是假,休息才是真,剛才那一出,已經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氣。
嬤嬤收好和離書,替她順氣喂藥,滿臉的心疼。
到嘴邊的夫人,想到和離書,又換成了大小姐。
“若是老夫人知道大小姐在這裡過的是這種日子,還不知道會怎麼傷心呢。”
秦司弦喘著氣,露出一個笑容:“馬上就解脫了,馬上就解脫了。”
“雪兒來了嗎?”
她剛剛從前廳出來,第一時間便遣了貼身丫鬟去接女兒。
嬤嬤寬慰她:“應該來了,大小姐別急,雪兒小姐愛玩,有可能是到哪裡躲著。”
就在這時候,剛剛派出去的貼身丫鬟急急忙忙的跑回來:
“夫人夫人不好了,剛才小侯爺去了雪兒小姐的院子,奴婢聽到他們說話,說要挖了雪小姐的眼睛。春蘭在那裡守著,讓奴婢回來報信。”
挖眼睛??
秦司弦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強撐著精神,額頭青筋暴起,大喝道:
“快,快去雪兒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