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族的最終大營內,有著無數隱秘浮雕的奇怪地下世界。 黑阿石極為優雅地領頭將幽嬋送到休憩的房間,然後更加客氣地恭賀道:“幽嬋姑娘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精彩。” “我都沒有想到,姑娘竟然有如此口才。想來我魂族和你們靈族聯合,應該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幽嬋則露出極為甜美地笑容道:“四長老實在是太過客氣了,幽嬋僅僅是一個外人罷了。魂族的命運到底應該如何,還是操持在諸位長老的手上。” “這件事情,幽嬋能做的,恐怕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就得看諸位長老的最終決定了。” 幽嬋之前在長老大會上的表現,早就已經令黑阿石倒向了她這一頭。 更何況這段時間在前線的浴血奮戰,總算把三派大軍攔在界外。也多虧了眼前這位靈族的美人的數次出手,才令得戰況終於變得膠著。 因此這也讓黑阿石更為深切地感受到,擁有靈族這樣的外援,對於對抗三派大軍是多麼的重要。 不過就在黑阿石還想多客氣幾句的時候,幽嬋卻再一次淺笑盈盈地道:“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任何一個微小的錯誤都有可能令得事態生出根本性的顛覆。” “更何況四長老如此長的時間離開了您該有的位置,我要是您,恐怕多耽誤一刻,也不願意呢。” “還是幽嬋姑娘眼光長遠,既如此,那就請幽嬋姑娘早早休息。待得我們那邊討論出結果,我再來請姑娘再一次碰面。” 顯然黑阿石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表現出自己極其有風度的一面。他還特地擺了一個自認為的極其優雅的姿勢,才施施然退了出來。 徒留下幽嬋盯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冷笑一聲,才轉身回到魂族給自己安排好的住處。佈置下簡單的結界之後,盯著那佈滿了各種粗曠花紋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幽嬋再一次從愣神中驚醒。她仔細地感知了一番外面的動靜,算了算黑阿石離開的時間。 再也沒有顧忌地極為輕聲地念動咒語,只見得霎時間。從她的頭顱處開始,整個身體突然可怕的從中間裂開。 從她的天靈處,則冉冉地升起了那根她附身的汙穢羽毛不說。 並且與此同時的是,她的整個身軀則重新融化成數滴金色的液體。從這汙穢的羽毛上流淌下來,竟然就這麼悄悄地滴進了她身下的縫隙內。 徒留下那根孤零零地羽毛,就這麼輕飄飄地墜落到地面上。 而在這時,整個魂族的最為核心的長老會上,則已經吵成了一片。一方自然是以黑阿石為代表的積極合作派,而另外一方則是以新任大長老為代表的狐疑派。 只不過現在的大長老再也沒了當年大長老的威勢,因此整個場面不僅極度膠著不說,還一時間根本就難以達成一個結果。 不過正在爭吵的諸位長老不知道的是,幽嬋化成的那數滴金色液體。竟然順著這座極其古老的建築,就這麼輕輕鬆鬆地無視任何禁制地滲了進去。 更加詭異的是,隨著幽嬋越發的深入。這古老建築的地底竟然越發的深邃,那感覺就彷彿像是到不了頭似的。 反而上面整個被魂族利用的部分,就如同僅僅是整個建築的一小塊一般。 而隨著這幾滴金色液體終於來到一塊巨大的晶體之壁的時候,才暫時停下了腳步。 不過似乎這幾滴金色液體,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極為熟悉似的。這巨大的、幾乎嚴絲合縫的晶體之壁,竟然也沒有阻擋這金色液體多長的時間。 反而是這金色液體不知怎的在那晶體之壁的脈絡連點了數下,立時間,宛如有無數靈光從晶體之壁上飛出來似的,組成了一個宛如紡錐般的東西靜靜地浮現在那裡。 而那金色液體則毫不猶豫地就順著這紡錐般的無數靈光投了進去,然後又經過了無數奇形怪狀的、正的、倒的、斜的、反的等螺旋般的樓梯通道。 又經過了無數看似是長眠於此的魂族已故長老們碩大的骷髏架子,宛如一個個衛兵哨衛一般。最後那幾滴金色的血液才終於“啪嗒”一聲,滴落進了一個碩大森嚴的圓環墓室之中。 “嘻嘻嘻”到了這個時候,那幾滴金色的血液才終於露出了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