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最耽心的結果終究還是出現了……難道他和展初雲之間的對決當真是命定的劫數,逃不了?
“紫園”是桑亞那斯堡的客居之一,也是諸葛避駐留堡內時的落腳處。
握著滿杯透明液體,諸葛避顯得抑鬱寡歡。
他明明如願擊敗了展令揚。順利地把南宮烈拉到自己的世界來了,為什麼他卻高興不起來,完全沒勝利者應有的喜悅?
尤其想到南宮烈那怨懟而充滿敵意的眼神,諸葛避一顆心便愈加沉甸甸。
為什麼?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他這麼做是為了擁有烈,不是讓烈離他愈來愈遠哪!然,現在的他卻有種咫尺天涯的失落感。
“不該是這樣的……”諸葛避擲碎酒杯,疾步前往“琉璃香榭”。
方踏進琉璃香榭,遠遠地便捕捉到南宮烈瀟灑的身影。
他正和向以農神采飛揚的談笑風生。再笨的人也能強烈感受到洋溢於他們之間那般不言而喻的熟稔情誼,那是南宮列在他面前不曾有過的神情。
諸葛避不禁拳頭緊握,以不速之客的氣勢闖入其中。
“看來你已經很適應堡裡的生活了。”諸葛避斜倚門邊朝南宮烈溫和的淺笑。
南宮烈的笑容卻在發現諸葛避時自唇邊掩去,翩翩瀟灑不再,換上的是冷凝僵硬的表情和充滿敵意與不諒解的眼神。
“你來做什麼?”向以農橫擋在南宮烈身前護著同伴。極不友善的瞪視諸葛避,不讓諸葛避有機會接近南宮烈。
諸葛避見狀十分不悅,語氣跟著轉硬:“與你無關,讓開!我有事和烈談。”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南宮烈雖然在強烈的催眠暗示下,無法自己的對諸葛避產生無端恐懼,但他不甘就這樣受制於催眠暗示,以超強的意志力強迫自己竭力克服無謂的恐懼。
“我倒覺得我們之間可談的事多著呢!過來。”諸葛避恨極南宮別的拒絕,更氣南宮烈對他的生疏恐懼。
“不──”南宮烈雖已冷汗涔涔,卻硬是不肯妥協。
“過來!”諸葛避加重語氣喝道。
南宮烈心頭一顫,眼看意志力將被強烈的催眠暗示吞噬,迫使他服從諸葛避的命令,一顆B。B。彈冷不防地拂過南宮烈的耳際。擦傷諸葛避的頸側。
“凱臣……”向以農、南宮烈和曲希瑞同時升高戒備。
雖然安凱臣那一槍及時助南宮烈掙脫催眠控制,阻止南宮烈對諸葛避言聽計從,但安凱臣的甦醒卻帶給東邦人另一項危機。
“下流小人,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保證下一槍會是你的右眼。”安凱臣渾身散發獸性的危險味道,反應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他是玩真的。
諸葛避是個絕頂聰明之人,自然深諳“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很識趣的閃人。
“今天就到此為止,我會再來找你,記住了,烈!”
諸葛避貪戀的再睇南宮烈一眼才打道回府。
琉璃香榭此刻的氣氛卻愈發緊張詭譎──因為意外甦醒的安凱臣。
曲希瑞、南宮烈和向以農嚴陣以待,迅速交換視線達成共識:一旦安凱臣想離開琉璃香榭去向史蒂夫尋仇,他們便三人合攻安凱臣,就算打傷他也要阻止他去找史蒂夫算帳、犯下殺人罪行!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寧願相信發生了奇蹟,安凱臣已恢復原本的人格,所以才會出手替南宮烈解危。
因此南宮烈心存僥倖的迎上前笑道:“凱臣,剛剛謝謝你。”
哪知換來的卻是安凱臣毫不留情的冷言冷語:“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看不慣那傢伙的囂張氣焰才出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閃邊去,別擋路!”
安凱臣雖矢口否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