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特殊身份,他幾乎認識兵營中的每一個人。何況,後來戴維斯和這些士兵又共同熬過了4年的鐵窗生涯,彼此間的瞭解肯定有增無減。據悉,戰後美海軍陸戰隊員還成立了聯誼會,戴維斯作為其中頗受尊敬的一員,每年都要參加一次聚會,並和當年不少的陸戰隊員保持著長久而密切的聯絡。
當夏皮羅把神秘的黑衣女士的情況以及由此引出的推論向戴維斯講述後,戴維斯認為上述的推論難以成立。因為美國海軍陸戰隊員被俘後立即進行了看押並很快送往俘虜營,日本軍隊是在他們走後才進行檢查的。即便再假設美軍陸戰隊離開營地時,他們當中有人將“北京人”化石藏在了被允許隨身攜帶的一隻用於裝日用品的箱子裡,但也很難設想,一個小小的旅行箱怎可能盛得下如此眾多的化石?!
不過,戴維斯告訴夏皮羅說:“家住在紐約的前美國海軍陸戰隊隊員是有兩個,而且這兩人都還健在。倒是住在紐約附近的新澤西州的一位陸戰隊員已經故去,聽說還留下了一個寡婦,但我卻不知道這位寡婦的確切地址。”
那麼這位寡婦會不會就是那位神秘的黑衣女士呢?
透過戴維斯的介紹,夏皮羅馬上給有關部門寫信進行打聽。接著,夏皮羅又寫信給政府,向他們彙報了這一情況,並希望他們幫助查清那位神秘的黑衣女士以及幾位陸戰隊員的情況。幾個月後,政府人員通知夏皮羅說,新澤西州確實有一位陸戰隊員的寡婦,但這位寡婦不是他要找的那位黑衣女士。此外,他們還透過各種渠道調查了許多前駐華美海軍陸戰隊隊員,但最終還是沒有令人滿意的成果。
在無數次碰壁之後,夏皮羅只得把尋找“北京人”的希望寄託在中國。而就在這時,即1973年9月25日,賈納斯從芝加哥給他打來一個電話,希望他能夠在10月20日左右隨“希臘遺產基金會”組織的訪問團到中國,親自對“北京人”進行一次認真的尋找。夏皮羅聽了後非常高興,一口答應下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夏皮羅將所需的一切材料全部準備就緒時,可芝加哥方面卻忽然傳來一個令他十分尷尬的訊息:他的護照出了問題!夏皮羅急忙找到賈納斯,讓賈納斯想想辦法。賈納斯當即給中國方面打了越洋電話,將有關情況作了說明,希望能取得中國方面的支援;同時,賈納斯還特意去拜訪了在加拿大的中國官員,希望他們從中斡旋,促成夏皮羅的這次中國之行。但不知什麼原因,賈納斯的一切努力,最終還是未能奏效。
於是,夏皮羅20多年前就想去中國尋找“北京人”的夢想,不得不再次化為泡影。儘管這樣的挫折夏皮羅完全可以接受,但他不明白的是,作為他這樣一個在世界上很有影響的古人類學家,出入世界各地考察從來都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麼偏偏在通往東方中國的路上,卻是如此的困難重重?!
在美國的尋找陷於絕境,到中國的計劃又被擱淺,夏皮羅決定暫時放棄對“北京人”的尋找,先專心於學術的研究,好好過上幾天平靜的日子。
可這平靜的日子還沒過上幾天,一陣“旋風”又驟然而起。
一日,夏皮羅正在研讀一份資料,賈納斯從芝加哥突然給他打來電話,說他收到了一封現住俄亥俄州的一個叫“比滿”的前霍爾庫姆兵營陸戰隊員的來信,信中提供了“北京人”化石有可能在臺灣的資訊,希望夏皮羅對此能夠給予幫助。夏皮羅聽後很高興,讓賈納斯儘快將比滿的信寄給他,以便研究處理。
幾天後,夏皮羅收到了賈納斯寄來的信的影印件。他當即認真的閱讀了此信:賈納斯先生:您好!
如果我剛接到的訊息準確的話,你將在臺灣的國家博物館內找到“北京人”化石和其他一些珍寶。它們是國民黨人逃離大陸時帶去的。化石很可能還是原封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