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的。”

我聞萬文遙此言，終於洩氣了，怔怔地望著樹上的白衣女子，她依舊冷笑的看著我，而且表情有些得意，看得我心都有些哆嗦了。我努力嚥了下口水，無望地閉上了眼睛。我希望我是看錯了，我希望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女子會消失。

“菩兒——”萬文遙半蹲下身，幽幽晃著我的胳膊，顫顫微微問道：“為什麼你的眼睛是——紅色的？”

我閉著眼睛，忍痛盤膝而坐，無力的回應他道：“不要告訴別人，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萬文遙沒有再說話了，只是手一直抓著我的胳膊，彷彿怕一鬆手我就會不見了一般。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果不其然，柳樹上的那個白衣女子真的不見了。我怔愣地看著那棵柳樹，側目再次問萬文遙，“剛才你真的沒有看到那棵柳樹上有人？”

“沒有啊。”萬文遙又疑惑地回頭瞧了那柳樹一眼，轉過頭看著我道：“肯定是你眼睛出問題了，這裡就我們兩個呀。不行，我得趕緊帶你去看大夫。”

我再次閉上了眼睛，黯然道：“我不想看大夫。”

萬文遙聞我此言，卻出奇的沒有回應。

等了半晌，依舊沒聽到萬文遙有任何回應。我忍不住再次睜開了火辣疼痛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怕我是妖怪？”

“不，不，不，你不會是妖怪的。”萬文遙忙搖手。見我的身子又開始顫抖，他忙把他的外衫解開，溫柔地披在了我身上。“我相信世上沒有這麼好看的妖怪的。”他笑容微微盪漾。

我嘴抿如鋒，縱目靜望了他片刻，微低下了頭，“我是不是妖怪，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菩兒你不用害怕。我爺爺認識青雲山的陸仙，陸神醫，要不請他來給你瞧瞧？”

“不要！”我忙一口否決了。這個陸仙，陸神醫我曾經聽梅陽提過，是在他講鬼胎之事時提起的。正是這個陸仙讓萬依寒尋青澀的無花果給萬盈盈治病的。這麼說來，致使萬盈盈懷鬼胎的也有他一份責任呢。雖然不知這鬼胎之事有幾分假，但既然真有這個陸仙存在，也不算是無中生有的事。照這樣看來，陸仙也算是有些能耐的，萬一他認出我是鬼胎，然後揭發我，那我怕是活不成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不能讓他見到我的。

“怎麼了？菩兒，我告訴你，你現在真的很不好，你的眼睛裡我看到的全是火，你知道嗎？你不痛嗎？”萬文遙一直盯著我的眼睛，攥著我手的力度又增加了一分。

我微蹙了蹙眉，再次沉眸，能不痛嗎？我痛得都快麻木了。但就算再痛，我也不能讓陸仙來瞧我。“沒事，我待上一小會兒就會好了，真的。”我忍痛吃力的說了這麼一句。其實究竟什麼時候好，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會好的。就如早起那會兒，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會恢復的。

“不行，菩兒，你真的病得很嚴重。跟我回去，我要請陸仙給你看看，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很擔心。”萬文遙卻執意要帶我回去，說著便要再次抱起我。

我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翻滾到了一旁來抵抗他，用著哀求的目光直望著他道：“求求你了，我不要請他來看，我不要！”

“沒事的，我保證。他是位神醫，什麼疑難雜症都能醫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萬文遙再次走到我面前半蹲了下來，看著我蒼白的臉，滿眼的心疼。

“我真的不要。”我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晶瑩的淚珠不自覺溢位了眼眶。

萬文遙見我哭，一時慌了神，疼惜道：“別哭，別哭，你若不想他來看，我不請他就是了。”

我的淚依舊止不住的下滑，從來沒有這麼恐慌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手足無措過。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山洞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