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就是為了能有一天親眼看到你死,而且是痛苦的死。”尤少傾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些,滿眼盡是隱忍。
“我是無心害死你母親的。”萬丞相波瀾不驚的再次吐出了這麼一句。
“你無心害我孃親,孃親卻因你而死。這筆賬如果不找你算,我還能找誰算?”尤少傾冷笑了一聲。
“既然如此,為何還不動手?”萬丞相長嘆了口氣,不禁深閉上了眼睛,看來是深知自己的罪過,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到來的。
“為什麼今天沒有叫你的護衛們出來?難道你真的不怕死了麼?”白櫻冷然一笑。
“以後他們保護的是我的孫兒,不會再是我了。你們既然想殺我,那就動手吧,如果真要我死在一個人的手裡,我寧願死在最愛女子兒子的手裡,死亦無憾。”萬丞相深深的閉上了眼睛,表情凌然如風。
白櫻乍聽他如此說,一個輕快的轉身,抽出尤少傾背後的長劍便向萬丞相襲去。我見此情況,不禁輕呼了一聲,只是沒待我作出反應來,萬丞相項間一道黃光閃過,白櫻踉蹌退後了兩步,已經重重的跌到了地上,嘴角立刻溢位了血液來。
尤少傾忙上前去扶白櫻,眸間盡是心疼,抬眸狠狠的凝向了萬丞相。
這次換作萬丞相冷笑了,“我說過,如果真要我死在一個人的手裡,我寧願死在最愛女子兒子的手裡,不是她。而且我有護身符,妖是不可能近我身的,想來,她非人吧。”
白櫻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轉眸看向了依舊站在牆邊的我,又看向了萬丞相,嘴角扯起一抹淡笑,道:“你可還記得當年親手害死的女兒?”
萬丞相乍聽此話,臉上的表情僵硬了起來,“你——”
“告訴你,我什麼事都知道。我還知道你女兒腹中的孩子並沒有死,而且長大成了人,我更知道那女娃是誰。”白櫻的語氣波瀾不驚,似乎在等待看一個笑話。
我的表情隨著白櫻的話凝重了起來。她想說什麼?是不是要告訴萬丞相我是他的外孫女?不要,千萬不要。
“別再說了。”尤少傾的臉上掠過一絲悲痛。
“她人都已經死了,有什麼不能說的。”白櫻說話間只冷冷斜著我,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誰?快說。”萬丞相倒是情緒激動了起來,往白櫻身前又跨了一步。
白櫻輕咳了一聲,嘴角的血涓涓而下,尤少傾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布幫她輕擦拭著,一面道:“別說話了。”
可白櫻依舊不聽,順手拿過白布,堵在嘴角再次輕咳了一聲,白布上頓時一小塊紅豔豔的血漬。她淡淡看了一眼,卻無動於衷,又抬眸看向了萬丞相,道:“不得不說,沒有人比你更可悲了。你的親外孫女一心想殺死你,而你又一心想致她於死地。這種互相殘殺的感覺應該不錯吧。”
萬丞相乍聽此話,臉變了色兒,“是尤菩兒嗎?”他的臉色漸漸痛苦起來。
白櫻狠狠的丟了一個字,“是。”隨後狂笑了一聲,“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她死了,你的親外孫女死了。”
萬丞相踉蹌的倚靠在了桌邊,一時間老淚縱橫,“菩兒,原來你真的是我的外孫女,怪不得你會跟我說出那番話。我早應該猜到了。可是,為什麼你不肯認我?我知道,你肯定恨死外公了。”
“對,她恨死你了,她恨不得你死。”白櫻冷冷丟了這麼一句,轉眸又好笑的斜了我一眼。
我怔愣的站在那裡,我並沒有在意白櫻的態度,唯一在意的就是萬丞相的反應。確實沒想到,萬丞相得知我是他的外孫女,竟還能老淚縱橫。他是在心酸嗎?他是在悔惱嗎?如此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他,也會因為這事哭嗎?
“裝什麼裝?你這哭給誰看?當初的無情哪去了?現在後悔了?晚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