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寵冷冷的說道:“你我同為總兵,就不要客套了。”
張準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倪總兵到這裡來做什麼?”
倪寵直截了當的說道:“張準,你是東江鎮的總兵,安東衛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吧?”
張準隨口說道:“墨煜,跟他說說,我身上有幾個掛銜?”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墨煜,立刻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倪總兵,我家大人是後軍都督府大都督,東江鎮總兵官,兼管萊州府、登州府軍務,提督登州水師……”
倪寵有點惱怒的說道:“那又如何?張準,我告訴你,你的手管不到青州府詔書裡面,可沒有提到要你兼管青州府的軍務”
張準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冷冷的說道:“墨煜,跟他說說,後軍都督府是做什麼?”
墨煜馬上倒背如流的說道:“倪總兵,後軍都督府的職責,你聽好了五軍都督府分領在京除親軍指揮使司外的各衛所和在外各都司衛所。凡武職世官、流官、土官之襲替、優養、優給等項,所屬皆上報於府,府再轉送兵部請選。選定後,經府下達都司衛所。首領官之選授和給由,皆由吏部。”
“其它如武官誥敕、水陸步騎之操練,軍伍之清勾替補、俸糧、屯費與屯種之器械、舟車,軍情聲息,邊腹地圖文冊,薪炭荊葦諸事,移與相關機構會同處理。各府只有統兵權,調兵之權在兵部。每逢戰事發生,由皇帝命將為帥,調領五軍都督府所轄衛所之兵佩印出徵。軍還即歸印於朝,兵回衛所……”
倪寵打斷墨煜的說話,惱羞成怒的說道:“張準,你不要跟我廢話青州府不屬於你的管轄範圍,你出現在這裡,乃是逾越我有權向兵部控訴你兵部會追究你的責任安東衛的叛亂,已經嚴重的危害到魯王府的利益,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
張準微微一笑,斜眼看了倪寵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倪寵,你說我興兵越界,要追究我的責任。那麼,我問你,你擅自調兵,得到朱大典的批准了嗎?”
倪寵微微一窒,目光中有些惱怒,隨即外強中乾的說道:“我……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張準冷冷的說道:“你越過山東巡撫,擅自調兵,這是死罪”
倪寵陰沉的說道:“我接受的乃是兗州府知府的命令,有魯王府的管家隨行,你能奈我何?朱大典要追究我的責任,先問問王爺肯不肯吧”
張準的臉色有些古怪,慢條斯理的說道:“倪寵,要是我現在殺了你,朱大典再補上一道程式,我包你連伸冤的地方都沒有。你以為李懋芳能救你?他一個小小的兗州府知府,居然想要指揮山東總兵?這是什麼行為?是要架空朱大典嗎?你以為魯王府能救你?藩王勾結外官,本身就是死罪事情曝光,他撇清都來不及,還救你?”
倪寵哈哈一笑,臉色陰鷲,毫不畏懼的說:“張準,你想用朱大典來壓我?我告訴你,朱大典就要下臺了他挪用銀子,大量的購買戰馬,試圖重新組建騎營,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彈劾他的奏章,現在已經到了內閣了”
張準很憐憫的看著眼前的倪寵。
得要多麼的腦殘,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居然以為自己是靠著朱大典的庇護,才混到現在的位置的。你要說他長的是人腦,張準真的很想扒開他的腦殼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腦,才會糊塗到這樣的地步。不過,對於倪寵透露的訊息,張準是很感興趣的。朱大典居然又開始組建騎營了……這是又要準備送戰馬給虎賁軍嗎?真是太客氣了
倪寵看到張準不吭聲,還以為張準被鎮住了,神色頓時得意起來,冷冷的說道:“張準,我要你立刻離開安東衛現在馬上立刻”
張準不動聲色的說道:“這麼說,你要和我刀兵相見了?”
倪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