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你以為我會無條件任你依賴如斯只是單純為了報恩?”
高中生涯正式邁入第三個年頭,這段時間無論分班也好、分組也好,她以為憑什麼兩人總能湊在一起?若不是他利用家族的名聲大玩狐假虎威的遊戲,哪能凡事盡如己意。
然而,儘管他致力遮掩她的光芒,甚至刻意放任關於她的不實謠言愈傳愈離譜,好教誤信的人對她懼而遠之,還是有人看穿謠言迷霧下的真實,發現她值得珍視的熱情率直,陳應生只是其中之一,一尾他來不及制止的漏網之魚。
兩年來他在暗地動了不少手腳,打退許多投注在她身上的愛慕眼光──不論男女。偏偏,粗神經的她始終沒聽沒聞沒感覺。
第一年做得吃力,第二年利用學生會長的權力暗中帷幄,讓事情變得輕鬆許多──她最瞧不起的小人行徑卻是他習慣的手法。
特權不用就枉稱“特權”二字,自然也就沒有讓人追逐爭求的價值;他追求特權為的就是使用它,家訓教會他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雙眼緊閉的陸雲儂突地發出呵呵呢噥,好夢方酣,不擔心身邊的人可能突然化身成一匹極具歹心的惡狼,將睡夢中的小紅帽拆吃入腹。
靜謐的空氣中多出一抹深且短的嘆息:
“我可不想只做你的弟弟,明白嗎?笨女人。”
第四章
“我有話說。”葛非焰見二年級成員先行告退之後,舉手打斷三年級班底收拾檔案的動作。
“什麼事?”雷君霆心下猜出八成。
學校是僅次於社會的謠言溫床,他不意外又有另一波新起的浪潮,也很清楚謠言的內容為何。
“本校號稱黃金腿的田徑社社長張有亮這位黑馬兄,繼陳白馬之後也揚言追求你班上那位傳說中的‘刀疤女煞’陸雲儂,看來今年的春天很早到,現在才秋初,就已經春意盎然。”說得有如實況轉播的葛非焰完全沒注意到當他說出“刀疤”字眼時,會長大人的眉頭不悅地打了結。
“春天與秋天都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季節。”褚真淡說。
“難不成今年流行黑道風?”葛非焰沒有結束話題的打算:“陸雲儂的行情這學期開始上漲,除了陳白馬和張黑馬,似乎還有許多人蠢蠢欲動。”
“焰哥也是嗎?”
“我?喝!”
“發神經啊?”狄賓笑著說,眼睛卻飄蕩到一直沒吭聲的會長身上。
“你才是。”他只是覺得剛被一道冷風刺入背脊。怪了,現在才十月天,哪來的冷風?“你別開玩笑了,琳琳。我對黑道女子一點興趣也沒有。”
“這樣啊……”再琳琳偏著腦袋想了下。“我倒覺得她挺美,高三才被注意到這事才奇怪。雖然臉上的傷是件遺憾,但仔細一瞧也是美人胚子,還記得嗎?去年聖羅之花選拔賽有人私下幫她報名,後來──對了,後來怎樣?”
“報名表和照片在整理的過程中遺失,沒有辦法完成登入程式。”褚真回想道:“通知代她報名的同學,對方也沒有回應,最後只好當沒這回事,喂,你笑得好詭異。”
“沒。”狄賓晃晃手,笑得左眉尾十字紋顫抖不已。
笑眼集中的目標物正凝鎖雙眉無言瞪他。
“換個角度想,也許當初整理資料的人之中有人發現她的美麗,決定私自收藏,不讓人欣賞,只可惜最後紙包不住火,還是讓人發現這塊可琢磨成美玉的原石。”
要說女人的直覺厲害嗎?狄賓佩服地想,雖然是情婦臉,但還真有點腦子。
“真姐,想不到你對愛情小說也有涉獵。”冉琳琳笑說:“那一陣子學生會百廢待舉,請了不少人幫忙,大家手忙腳亂,百忙之中難免出錯。”
“就是,看不出來你腦袋裡除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