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無可企及的距離。掌舵的也得要有一群能為他划槳的。這樣才能齊心協力,共戰鰲頭。
可是步入臥室,黑色的沙發上卻擱置著同色的男人的西服。他的衣服永遠是那麼的整潔,利索。回了嗎?在書房?
李若走到顧依城的書房門口,自己和顧依城的書房是分開的。李若的書房是在結婚之後臨時改的。這麼大的房子只有一間獨立的書房,開始的的時候李若很不信。但是找遍了整幢房子也沒發現其餘獨立的。有也只是附帶的,都很小。李若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那些亂七八糟的房間就那麼多,客房、景觀室、連會客的和吃飯的都有幾處。甚至還有專門擺放古董玩物的收藏間。為什麼不能有兩個書房。李若不介意自己平時的住處,但卻在意自己獨處的空間與擺放書籍的房間。之後,顧依城看出了自己的不適才專門找人重新改了一間臥室,當成書房。
顧依城書房的門不像平時緊掩而是大大的敞開。李若一般不進他的書房的。就像顧依城也不會進自己的書房一樣,這樣彼此之間距離的保持不似親密,但對於兩人卻是最好的選擇。
李若看著房間內,沒燈。想可能沒回,於是步入房內,伸手開燈,男人疲倦的面容馬上就躍入眼眶。
顧依城倚在靠椅上。頭仰著椅座。眉頭微蹙,不慎疲乏。
顧依城本來是想休息休息的。最近公司新投資的建設廣場因為和城市規劃不和而遭到了政府部門的通文,導致被迫停工。一兩個工程停工對顧氏企業到是還不至於能夠拖累全域性。但是蚍蜉撼樹亦可小覷的。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顧氏企業能發展成現在如此規模,可以說是將風險降低到了最小。更何況此次投放建設的廣場屬於大眾設施,除了能給公司帶來豐厚的利潤外,更重要的是能帶來重大的公共影響、提升公司的形象和信譽,增加公司的品牌資產。這可比只是純粹帶來的盈利要有投資報酬率。
可是,在公司和各部門的主管討論已久卻沒有任何解決辦法。顧依城每叫一個人的名字,想要他們提出解決方案。站起來的都是面色鐵青,又用著那些千篇一律、明哲保身之類的話來矇混。而座著的就是一副好險的面容。顧依城實在是看不下去於是只好散會。
和自己平時關係較好的總經理算是看出了自己的不悅。追了出來。
“消消氣,這事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
顧依城輕哼了兩聲沒有回答,所謂高處不甚寒就是這樣。自己既然是坐擁著這偌大的公司,自然是要想別人所不能想。
“要不,去酒吧喝一杯吧。反正也沒事了。”
“不了。”顧依城此刻想到了李若,回家似乎更好。
驅車回家,可是家裡一片漆黑沒有李若的身影。顧依城看著偌大的房子,原來這不是家,自己以前一直以為只要這就是,開始結婚顧依城並不有什麼寄託或者依賴的。青梅竹馬也不過是海市蜃樓,愛過自然是散了。可是後抽身離開的人永遠是痛苦的。自己知道留不住,什麼也不想留。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是喜歡向後看的動物,女人愛過了不能輕放手,喜歡回憶過去,沉溺於自己構造的美好世界中。而男人是喜歡向前看的動物,知道什麼對她更好、什麼才是成全。所以,自己能夠放手。
也只是可憐了那該死的愛情,人們拾起來、用過了。總是有各種堂而皇之的理由拋棄、埋葬。可憎惡的是還要用愛的名義讓人笑顏接受。世上最可惡的不是用恨來拒絕愛,而是要你用愛的名義去拒絕愛。因為愛恨本對立,而愛本雙生。
顧依城回臥室脫下西服,轉身去了書房。檔案看的實在是累了,想靠一靠,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不過,現在被強光刺激又醒了。抬起頭,睡眼朦朧的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李若。
女人的身影被燈光拉的很長,單薄而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