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走了，你說這就是結局，你要的結局。你能和她幸福。你的愛只能給她。然後，你說我們的關係結束，就只留下我，和這空落落的房子。

顧依城回頭，看著她。身子依然鎮定，眼神卻驚慌失措。那是迷路的小孩找不到方向，只能握著唯一的死守。

“乖！聽話！我給你拿藥。”顧依城三年來第一次像哄孩子似的哄她。第一次用了乖，第一次用了聽話。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她的一切了。

可是，她根本就沒鬆手，死死的盯著自己好一會，才開口。“你，回來了？”

語氣還不敢肯定，有疑問，有擔憂，有些夢幻，感覺不真實。

顧依城這才轉正了身子，看著她。原來你只要這句，我回來的這句，李若，我回來了，為了你回來了。“對，我回來了。”

三天來，憋著的情緒就這樣下來了，李若的眼淚就這樣吧嗒的掉了下來。是誰說我不會哭，不會傷心了，是誰說我執拗，自私，自我的。顧依城，為了你，喜怒哀樂全找回了。看著回來的你，我什麼也不追究。只要你的這句。

顧依城明顯就沒想到李若聽了這話既然哭著了，伸手擦拭了她的眼淚。“不哭，好嗎？”

兩人靠的很近。他的手還在摸著她的臉，呼吸也會也能彼此聽見。

他的話很柔，聲音淡淡，音色輕輕。從頭頂傳來很安心。

李若低頭，點了點。這不是夢了。你在這。真實的在這。

“那你不要動，我先去拿藥好嗎？再不上藥會起泡的。”他的聲音蠱惑人心。

李若再次點了點頭，腳上傳來的痛楚也很明顯的說明燙的實在是不輕。

顧依城拿來藥的時候，李若還是站在那個地方沒動。放好藥，像她走去。

“可能不能走路。我先抱你。”說完，橫抱起李若，放到沙發上。開始，開啟藥箱。拿藥。“會有些疼，你先忍著。”

李若看著他，他很細心。動作也秀輕。這時自己才看清楚他的樣子。

他沒有像今天自己在圖片上看的那樣神清氣爽。而是，也是一番蕭條。他都長鬍茬了，臉也瘦了一圈。西裝穿的不再像以前好樣整潔。領帶鬆開擱在了一邊。

不自覺的覆上了他的臉。有些糙了，鬍鬚也有些扎手。眼、眉、鼻雖然都沒變，但是，因為消瘦更加突出。不像以前那麼圓潤。原來，不上映自己。

顧依城也感覺到了臉上那有些微顫的手，眼從腳上移開，抬頭看她。

“你瘦了。”她的呢喃。

抬手，握住她的。放在嘴邊一吻。“你也是。”

手心傳來的戰慄驚遍全身。他的親密原來這樣好。

“再找個傭人，好嗎？不要家裡的，我們自己去找。”要是以後萬一了了這樣的事怎麼辦？

“不！”李若搖頭。話說了來了就要做到，再說，瞞著奶奶出去找，恐怕她又要說自己造反了。不能在給自己和她如履薄冰的關係在添什麼亂子了，否則，只能有危機了。婚姻真的不是兩個人的事，有萬種複雜的關係要處理。要學會容忍，讓步。

“可是，以後有了孩子也一樣要。”

有了孩子，這麼說來他不打算離婚，沒有離婚的想法。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

這個夜晚，委婉的聽到、感覺到他的兩個保證夫的就放心了。

回來了，因為這是家。還想有孩子，因為我不想離婚。

這樣很好，一輩子能有多長，其實就是一條線的長度，兩個人牽頭就不會彎曲，能平穩的過。

擦好藥膏，裹好紗布，舒服很多。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放好藥，他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不用了。”李若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