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緊張學習,回到宿舍,開啟門一看,見到屋裡面有一個四十一二歲的高大男子,正在捧著校規看,見吳天澤進來,知道是舍友。 “你好,我叫吳天澤,來自靈溪市河源縣,以後請多關照!” 那人也站起身來說道:“你好,我叫梁平偉,盤西市組織部來的,請多關照!” 兩人說完都笑了起來,相互握了握手。 既然分在了同一屋簷下,就是緣分,吳天澤給梁平偉遞了根菸,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原來梁平偉是盤西市組織部幹部一處處長,實打實的副處實職,從說話的神態來看,這次進修過後,往上走一步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至於去處,他沒說吳天澤也沒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不過像他這種情況,下放的機率大。 當聽說吳天澤是正科級的鄉黨委書記時,梁平偉可就來了興致。 實際上樑平偉見吳天澤如此年輕就來學習了,本就有心打探,這可是處級學習班啊,自己班裡五十左右人,年齡低於四十的真沒幾個,現在蹦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正科級,既然能參加學習班,結業後肯定是副處級沒跑了,而且一般這種情況背後都有著不小的背景,頓時結交之心就更濃了。 不過吳天澤也不是省油的燈,任梁平偉怎麼試探,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滴水不漏,關鍵問題打著哈哈一帶而過。 梁平偉也是人精,見試探不出什麼也不糾結,積累人脈不是刨根問底,一旦惹人煩了撕破臉皮,以後還怎麼相處?畢竟要在一起的時間長著呢,來日方長吧! 日子一天一天過,雖然名義上脫產學習是全封閉的,但實際上每週日下午還是會給大家放半天假,自由活動,只要晚上10點熄燈前回寢室就行。 畢竟領導幹部也是人,在這個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誰家裡還沒有點事兒啊,為人民服務的同時,也是為人子女、為人夫(妻)、為人父母的頂樑柱,再說脫產學習並不是脫離,有些事情還是要獻言建策的。 不過到了吳天澤這兒,自然是趁機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畢竟從結婚開始,第一次離家這麼近。 心裡想著等會見了老婆,該以什麼形式表達自己的熱烈想念呢?還有吳昊俁,這小子一星期時間,不會又把他這個爹忘了吧? 突然,一輛紅色寶馬Z4以一個漂亮的漂移橫在了他的眼前,吳天澤慌亂中向後躍起,險些當場來個狗啃泥。 頓時心裡無名之火升騰,剛想上前教育一番這種沒素質、沒道德、沒家教的物種,但隨著車門開啟,大長腿配高跟鞋閃現,緊接著一張青春靚麗的臉出現在眼中,吳天澤生生的憋回了所有憤怒,連動作都嘎然而止。 “怎麼?看這架勢吳書記是要活剝了小女子啊!怎麼不動了?我可等著呢!”歐陽婷婷摘掉墨鏡,一副嘲諷地說道。 吳天澤見她還真有點勢弱,畢竟離開三合鄉自己可以算作是不辭而別,這丫頭當初可是奔著有人罩著才去的三合鄉,自己的做法還真有些不地道。 “婷婷啊!鄉里不忙嗎?在這兒碰見,真巧哈!” “哼!一點也不巧,老孃就是來堵你的,你拍拍屁股走人了,這跑上跑下的活全落到我身上了,你說忙不忙?最可恨的是,走了連聲招呼都不跟老孃打,枉費我還把你當自己人!”歐陽婷婷咬牙切齒的說道,大有一言不合就撲上來撕了他的趕腳! 吳天澤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雖說老子不地道,但你也不用這麼一副苦大仇深吧,搞得好像自己始亂終棄似的,再說這可是在黨校門口,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影響也不好,畢竟自己還要在這兒學習生活呢,再被有心人傳出個作風問題,這玩笑可就開大了。 所以急忙安撫道:“婷婷,你看這事兒是我不好,但我現在還是三合鄉的書記呀!只是學習,學習罷了!” “學習個屁,我爸都說你不會回去了!你還想忽悠我,看我不打死你個混蛋。”說罷抄起小包就要甩了過來。 吳天澤暗呼大意了,怎麼把這茬忘了,岳父要給自己謀個去處,身為老搭子的向錢進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還拿這事兒騙人家閨女,肯定不現實,但這關歐陽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