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隆訕訕一笑,湊向馬車道:“巖少爺,左小姐讓你下去飲水。”
“哦。”
石巖淡淡回應了一句,緩緩推開車簾,一臉憔悴地從那車廂內走了出來。
他神情木然,眼瞳中有著深深地'迷''惑',似乎還在為什麼問題苦尋解決的方法。
他沒有細想,慢慢走到左詩的身旁,直接將左詩手中的一袋水抓過去,仰天一震猛灌。
喝完之後,石巖隨手將水袋遞給俏臉滿含怒氣的左詩,掉頭又朝著石家馬車走去,嘴裡喃喃低語:“這水怎麼還有股香味,奇怪了……”
“石巖!”
左詩小臉泛紅,怒氣衝衝道:“你拿的水袋,是我的!不是你們石家的!”
石巖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立即從深研腦海生死印古訣的狀態中醒來,奇怪地望著她,道:“那有什麼關係?”
“這水袋,小詩才剛剛喝過,呵呵,自然有一股香味。”吳韻蓮嫣然一笑,惟恐天下不'亂'道:“說不定呀,你喝的水中,還有點小詩嘴角的口水呢。”
“蓮姨!”左詩羞的滿臉通紅,跺腳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枯隆、褚平一愣,臉上的表情也都古怪了起來,就連那韓風都悄悄抬頭,朝著這邊望了一眼。
不過很快,三人又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起自顧的忙著自己的事情,好像沒有聽見吳韻蓮的話,也沒有看見左詩臉上的紅暈。
石巖馬上反應了過來,卻睜著眼裝糊塗,咧嘴一笑:“沒事,我這人不講究的,不會嫌你口水不乾淨”。
話罷,石巖瀟灑的轉身,直接又鑽入了車廂,再也不冒頭。
“咯咯!咯咯咯咯!”
吳韻蓮笑的花枝'亂'顫,高聳的胸脯顫顫巍巍,她突然覺得石巖也不是那麼的無趣,這小子偶爾來的一句話,竟然讓人忍俊不禁。
左詩呆愣在那兒,睜大了眼,半響才怒道:“石巖!你混蛋!”
“韓伯,可以走了。”車廂內,傳來石巖鎮定的吩咐聲。
“哦。”韓風嘴角扯出一個怪異的弧度,催促身旁的枯隆道:“上路了。”
石家的馬車,緩緩駛動,第一次越過了左家的馬車,慢慢往前方行去。
左詩一個人站在那兒,滿臉羞紅,看了看吳韻蓮,又望了望那低著頭不吭聲的褚平,氣沖沖道:“笑!有什麼好笑的!一點都不好笑!你們真無聊!”
話罷,左詩逃也似的一頭鑽入了車廂,耍脾氣道:“平伯,快點開車!給我撞石家的馬車,我要讓那混蛋好看!”
褚平一呆,可憐兮兮的望向吳韻蓮。
吳韻蓮笑著搖了搖頭,也上了馬車,在車廂內寬聲安慰:“好了小詩,那傢伙也不是故意的,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太過分了!竟然說我……說我……”左詩氣惱的哼哼著,卻怎麼也不好意思將下面的話說全。
……
石巖壓根沒把這一段小'插'曲放在心上。
車廂中,他皺著眉頭,靠著車板,雙眸中一個個奇異的符文閃爍不定。
有關生死印古訣的字訣,在他腦海中,飛快的轉動著。
這一段時間,石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撲在了生死印古訣的領悟上。
就連吃飯的時候,他腦子都沒有歇息過,一直都在理解那生死印的修煉方法,瘋魔了一般。
他就是這種人。
一旦真正決心要去做一件事情,他會心無旁騖,將全身的精力都放在要做的事情上,走火入魔一般去完成,不會因為外力而改變。
多年的極限運動生涯,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只有入魔般的投入,才能真正將一件事情做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