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遠遠的飛來緊那羅,笑嘻嘻道:“耶?看起來你們這裡戰況也不輕呀,我那邊比較走運,魔睺羅伽一個人就能解決,空下我過來看看要不要幫忙。”夜叉依舊研究著這場突然其來的震動,沒注意到緊那羅則擠眉弄眼的笑,“鳩般茶,想出是誰了咩?”方才是他想問夜叉吧?他偏不給機會!
“什麼誰?”夜叉分神意思一下,繼續研究著怎麼也看不透的廣大湖水。
“沒有。”臉色有點難看,知道緊那羅是明擺著搗亂找茬,鳩般茶只是淡淡掃了緊那羅一眼,轉身離開。安靜一個人行走在巨大的修羅宮中,沒理會路過的無數貌美女人行禮還是悄聲議論,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修羅宮的南端,屬於魔睺羅伽的宮殿範圍內,也是昨天晚上他遇見那個女人的地點。仰頭望向安逸美麗的蔚藍湖水,他略微失了神。那氣息純潔又幹淨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從天界來的,她是怎麼來的,早上出現的金色光球又是怎麼一回事?金色是修羅王的眸色,也是修羅王力量的顏色,將她帶走的人一定是修羅王,可她又和修羅王有什麼關係?她是處子,對於一個稀罕的法力高強的天界人,修羅王為什麼沒有碰過她?而且對於昨夜發生的事,修羅王為什麼沒有宣他見面,要個解釋?疑點來來去去,旋轉混雜。他垂下眸子,揮掉所有的混亂,腦海裡浮現的是那張純淨無比的絕美面容,銀色的水汪汪雙眸,雪白無暇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線,至嫩若玉的嬌軀……身體湧現出熟悉的慾望,他冷冷的掀了掀唇角,轉為深藍顏色的眸子裡閃出的是怒意。生平第一次,他想要的東西自指縫中溜走,讓他怎麼能不惱火?他不但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更甚至阻撓他的是修羅王本人。惱意加深,因為不用思考就知道,除了天界之帝,天地間是根本無人可以與修羅王深不可測的力量抗衡,見識過修羅王的本事,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就算身為四大魔帥之一,他估計連修羅王的一根髮絲敵不過。該死,這個樣子,叫他怎麼去找那個女人?那個自百年來,頭一回引發他佔有慾望的女人。惱火的調頭,正撞見遠處恰好經過的魔睺羅伽,覺察到他的存在,猛然調過頭的魔睺羅伽竟然全身輻射出強烈的殺意來。鳩般茶有些錯愕,他是很討厭魔睺羅伽,因為她那副全身嚴密包裹的架勢感覺上就像見不得人一般,讓他厭惡。可魔睺羅伽的特質像水一般安靜,除了遵循修羅王的命令外,從不刻意引人注目,也不見對誰起過興趣,更別提對人有殺意了。他做了什麼事讓她想殺他?冷冷勾起唇角,他倒不介意親手扁一頓自己沒好感的人。遠方的魔睺羅伽依舊一身貼身的銀白盔甲,銀亮面具勾勒出極精美的五官,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卻有著沉沉的煞氣。他冷酷的對望,一言不發。驀的,魔睺羅伽調頭離開,張揚的怒也跟隨而去。他哼笑一聲,才要走人,卻在不經意間注意到魔睺羅伽長得不可思議的白金長髮時,怔了怔,柔順的長髮拖拽在光潔的地面上,幾乎是她身長的一倍,漂亮奪目的光澤讓他感覺很熟悉,熟悉到幾乎以為那頭長髮正是昨夜與今晨被他握在掌心裡的為同一個主人。搖頭嘲弄的彎出冷笑,髮色全然的不一致,他胡思亂想什麼,更何況那是魔睺羅伽,全魔界裡他最討厭的魔睺羅伽。
鳩般茶在壓根無跡可尋的狀況下,反覆尋思了好幾天,才決定採用最老套的方式,守侯在第一次遇見那小女人的地方,等她自己出現。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現身,但她出現與結界的變動似乎有一定關聯,又是在深夜。所以一到夜深人靜,鳩般茶就會自動醒來,展開全身的感知,一旦任何方位的結界出現了波動,他會第一個趕到。連續著十數次失望後,他終於逮到了他要找的人。依舊是深深的寂靜夜裡,修羅宮的南端,結界震撼,他抵達的時候,正撞見了那道讓他渴望得身體都發疼了的雪白纖影,看著那長長拖沿地面的漆黑與白金的兩色長髮,他勾起了抹誓在必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