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更衣室的門,沒有關嚴實的杉木房門輕輕一推就無聲地開啟了一條門縫,公主小心地從門縫向裡張望。當她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景之後,她立刻被自己大腦所分析出來的結論驚呆了。那個本應在床上和自己纏綿的男人正將自己視作姐妹的女孩緊緊地壓在更衣室的牆壁上。而那個女孩的身上只掛了一條乳白色的浴巾,由於沒有手臂可以讓那條浴巾緊裹在身上,尚未發育的玲瓏軀體正若隱若現。
“你對你自己的魅力還毫無察覺麼,還是你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你大概並不知道我這兩天對你沒有任何動作的原因,我並不是因為沉湎於安吉莉娜的身體而忘了你的存在。恰恰相反,我一直在注意著你。只是你開始的警惕讓我無從下手:每次食物到手邊的時候你都會用各種魔法探測各種危險存在的可能性,睡覺是即使是微小的異動也都能讓你警醒……直到昨天我才發現你的身體似乎除了什麼問題,讓我開始相信你看來已經要成為真正的女人了,這讓我更加迫不及待。你大概已經注意到了浴室中的特殊氣味,那是迪德荒原特有的許普花的花香,這種香味在特定的條件下便觸發了讓你昏沉和無力的巫術。似乎讓我省了不少功夫……”他的手已經輕輕的撩開了遮擋著弗雷德麗卡的浴巾,那隻粗糙的手撫上弗雷德麗卡稚嫩的臀的時候,小女孩和門外的公主同時一陣顫抖。
弗雷德麗卡因為羞憤兒滿臉通紅,緊咬著的鮮紅嘴唇有一種別樣的嫵媚,全身緊繃的肌肉除了讓觸覺更加明顯之外沒有給她任何更多的力量。當剛從塔那託斯那裡聽說這個男人的劣跡的時候她還並不完全相信。一樣出生在帕伯爾公國的比金城,在女孩幼年的時候還曾把這個所有遊吟詩人和把閒聊作為生命的貴族婦人口中傳說著功績的男人作為自己的偶像,雖然和那個黑袍法師得相遇以及年齡的增長都讓這份信仰不再虔誠,但根深蒂固的思維方式還是讓她有些躊躇。但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她不過是和別的許多男人一樣把女人作為自己的玩物,她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當初力量還在的時候就果斷的殺了這個男人。“你要是再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難道塔那託斯沒有教過你分辨力量的強弱麼?”男人已經把中指伸入弗雷德麗卡的兩股之間。
突然門被重重的撞開。男人還是帶著一臉猥褻的微笑轉過頭去,他剛才的一席話有一大半都是說給門後的安吉莉娜聽的,而公主撞開門的事蹟也和他所預料的相差不遠。弗雷德麗卡看到因為生氣而漲紅了臉的安吉莉娜,依然報著最後的希望。她一想到自己就要被一個骯髒的男人侵犯就覺得噁心,即使情感已經十分麻木,她還是堅決地認為這種神聖的領域是隻有奧莉西雅才能觸碰的。
男人戲謔地看了氣得一時說不出話的安吉莉娜,慢悠悠地說:“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話就不當奢求我的專一。我會幫你奪回王位的,安吉莉娜公主。但你不認為干擾到丈夫的興致是作為一個妻子所不應當有的行為嗎?”
安吉莉娜得臉色慢慢轉綠,然後又有些發黑,隨即變得慘白,她最後竟兇狠地瞪了被無助地壓在牆壁上的弗雷德麗卡一眼,重重的甩開門離去了。她不想讓這兩個人看到自己的淚水湧出了眼眶,只能一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洩。
她此刻才清晰地感受到了走道上的冰冷,親人離去的痛苦和孤身一人的事實化作寒風再度湧上了心頭。這是初春的一陣暴雪,讓溫暖的氛圍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淚水滴落在米黃色的石地板上,飛濺起了晶瑩的淚花,和希望與幸福一起破成碎片。她原本純潔幼稚的心靈燃起了惡毒的黑色火焰,嫉恨和無助註定會讓她成為一個令人厭倦的女人。
而此刻的弗雷德麗卡再度被留在了絕望之中。如果死亡女神能夠賜予她一個殺死自己的機會的話,她絕對不會像安吉莉娜那樣軟弱,這個不懂得屈服和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