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我和爹總能有藉口見她一面,娘是誥命夫人,哪有正經理由近距離觀察她的?”
“對對對,她不是後宅女眷,沒有道理跟你近身接觸,我們爺倆兒倒是能借著吏部之便跟她閒談兩句。你安心在家。一有訊息,我就回來告訴你。”
金夫人猶豫不決。
郭氏再勸:“母親,她若真不是,未必肯見您…”
“。。。好吧,你們趕緊去,快去。”
爺倆兒被趕出房門。
金夫人怔怔坐在窗下的涼塌上,失神盯著窗外的月季花樹。
郭氏小心坐在一旁陪著,也有些失神。
滿屋丫鬟婆子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三小姐,哦,三姑奶奶,金汐兒,是金夫人心口被挖走的一塊肉,提都不準提。
“你說,”金夫人忽然開口:“是不是汐兒?”
郭氏忙回神:“媳婦…不知。”
金夫人便不再言語,半天幽幽道了句:“這月季花這麼繁茂了…”
窗外三棵月季花樹,一棵鮮紅,一棵純白,一棵嫩黃。枝繁葉茂,快要長到屋頂,碗口大的花朵,花瓣層疊,幽香四溢,壓低了枝條,美得熱烈又香得含蓄。
郭氏心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都遮著光線了,早該剪一剪。
“是呀,真是漂亮。”
這是金汐兒最喜歡的花。
金大人小金大人上馬飛快來到宮門附近,下馬端正了衣帽,壓下暴跳的心臟,邁著沉穩的步子,來到宮門下。向熟識的侍衛打聽:“那個渁競天,出來沒?”
侍衛笑著搖頭:“還未。怎麼金大人也來打聽這個?”
小金大人一愣:“還有誰?”
侍衛伸手指指旁邊不遠處。
父子倆順著望去,便看見一道俊挺人影站在不遠處,遙遙望著這裡外臣出入必經的天直門。
金大人頓時沉了臉,冷哼一聲。
小金大人嘆息:“爹,我去招呼一聲。”
“招呼個屁!”
為人圓融處事玲瓏的金大人只有對著這人時才控制不住的怒氣翻湧。
“爹,當年的事,他也不想的。”
“我不想見到他。”
“我就是過去一問,他上朝時必然也發現的…”
“哼。”
小金大人走向同樣一身朝服未換的男人。
男人二十出頭模樣,顏如玉,美如畫,一雙星眸定定盯著宮門,眼皮半天不眨一下,分明是在走神。
“韓世子,你這是在——”
燕平侯世子韓謙一個激靈,突然探出手抓住小金大人的手,雙眸迸射出無限亮光:“誠大哥,是汐兒,是汐兒回來了。你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對不對?對不對?她就是汐兒!她就是汐兒!”
小金大人覺得手背疼,拍著韓謙的手:“放開,放開,天直門前注意體統。”
韓謙放開手,深吸口氣:“誠大哥,我失禮了。她是汐兒對不對?”
金誠心裡不悅,暗道,要說跟汐兒誰比較熟,跟我這個哥哥比,當然是你這個青梅竹馬後來還同床共枕的丈夫熟。你都不敢肯定的?
“我和父親來此等候渁競天。”
韓謙愣了愣,低下了頭。
“你下朝尚未回家?”
韓謙搖頭,又看向宮門裡,滿臉迷茫:“我等她。”
“哼哼,”金誠哼笑了聲:“不怕你那兩位夫人聽了不樂意?仔細生了氣不理你了。”
“誠大哥,莫笑我了。”韓謙苦笑:“當年,我也不願的——”
“喲喲,人就是不禁唸叨啊。韓世子,喏,你夫人來接你了,就是不知哪一位。”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