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鐵華手一顫,視線往下一瞄,一個咯噔,完了,真不行?
還是這畫的不夠吸引人?不會啊,自己可是挑的最好的一本來的,幾十兩銀子呢。
黎鐵華覺得不能放棄,萬一只是人家眼光高呢?湊上去,翻到後頭更精美更不可思議的畫面。
“兄弟,再看看這幾張,有感覺沒?”
有感覺沒?能沒感覺嗎?
衛同險些要翻臉,自己一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啊!還沒破那啥呢。精氣神儲得跟壩裡的洪水似的。不說趕緊把你家寨主嫁過來,還來這樣試探人心,險惡!歹毒!特麼真損啊!
衛同硬是壓制了自己一點兒反應也無。
“我對渁寨主忠心可鑑日月,一片冰心在玉壺,我不看。”
黎鐵華著急,先把忠心往後靠靠,等你進了門,沒你不忠心的餘地。關鍵是,你行不行啊?
不能讓寨主守活寡!
懷揣著這樣的信念,黎鐵華壓著衛同肩頭就讓他看,衛同生恐掉進黎鐵華陷阱去渁競天跟前抹黑自己,忙反抗。
不知怎的,兩人就在水池子裡打了起來。
特麼讓人尷尬的是,兩人撲騰的動靜太大了,澡堂的人聽見來檢視,結果就看見倆大男人趴在池子邊上,說不清誰壓著誰,誰纏著誰,兩人跟前池子邊上,攤開著一本精美彩色冊子,繪著驚天地泣鬼神的影象,身後池子水面上,兩條白色大巾漂啊漂…
雷劈喲。
兩個人蔫了的公雞似的出了澡堂,身後是澡堂老闆的千叮嚀萬囑咐:“再也不想看到你們。”
我了個去!
衛同狠狠踢了腳,臉色猙獰。
渁競天正走出來:“發什麼神經?”
雖然這宅子是皇帝的,但現在可是自己的,踢壞了臺階你賠啊?
衛同心裡又翻起那日的委屈,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
“我對你是最真的。”
渁競天一愣,說情話就說情話,紅什麼眼?這妥妥的被人欺負了,來找大人求安慰啊。
心下一軟,站在臺階上摸摸他的頭,順了順倔毛,點頭道:“我知道。呃…我…不會負你。”
說完,惡寒,總覺得這對話太詭異了些。
衛同卻開心起來,拉著她的手去說話。
許是從來沒見過,也沒人與她說什麼大人的話,渁朝兒見衛同拉著自己孃親的手走進來,也沒多想,乖巧的問好。
衛同拉著渁競天的手不放,另一隻手抱了渁朝兒起來,心裡美得不行,這就是一家三口人啊。
渁競天不好意思了,接過渁朝兒讓她和黎小澤去找烏婆婆玩。
烏婆婆年前說閉關要一個月,實則用的時間不少,前兩日才出來。一出來,又買了許些稀奇古怪的藥材來,一步都捨不得出隔壁院子。
日日渁朝兒過去找她。
屋裡一時只剩了兩人,衛同又痴纏:“嫁給我吧。”
渁競天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說。
衛同習慣了打擊,便與她說起朝堂上的事情來。
除了皇帝生氣仨兒子一個都不孝順還在冷臉鬥氣,還有雞零狗碎的常務,倒是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北邊的大齊送來國書,傳達兩國修好的意思,要娶位公主回去。
渁競天冷笑:“北齊出爾反爾的事情也沒少做,今個兒聯姻,明個兒就指不定翻臉。若不是黑水天險,他們怕是早揮師南下了。”
衛同道:“聽說北齊有意建水師,什麼目的四國都清楚。可惜,四國中最善水的便是南密。”
若要攻打南密,除了要度過洶湧險惡的黑水,糧草,是北齊的硬傷。
便是大軍過了境,南密反撲只需在